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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李敘白頓時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惱羞成怒了,氣的漲紅了臉,聲嘶力竭的喊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叫才華橫溢嗎?我寫的這幾本書若是能夠刊印,那必定是可以流芳百世,成為一代名著的!豈容你這樣羞辱!”
李敘白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恃才傲物到瘋魔的書呆子!
夥計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樣的讀書人可不能惹,一旦犯了倔勁兒,他們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只能哄著!
“郎君,郎君息怒,是小的才疏學淺,有眼不識金鑲玉,郎君就莫要跟小的一般見識了。小的給郎君賠個不是。”夥計好聲好氣的哄著李敘白,指望著自己的低三下四能讓這個犟種消了氣。
誰知道這個犟種竟然是個順杆爬的,軟硬不吃!
“你知道自己才疏學淺,就不配在這胡亂點評,賠不是有用的話,還要汴梁府幹什麼!去,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李敘白捂住心口,歪著頭,蹙著眉,把柔弱委屈外加被羞辱後的心如死灰都展現的淋漓盡致:“我的身心受到了傷害和侮辱,讓你們掌櫃的出來,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呵,原來是來碰瓷的!
夥計頓時恍然大悟,拉著臉冷笑一聲:“小郎君想要什麼說法,小的就能做主,不用勞煩我們掌櫃的。”
“你能做主?你一個小夥計,能做什麼主?”李敘白明面上是在對夥計胡攪蠻纏,但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書架,來回打量個不停。
夥計看著李敘白的神情,以為他是盯上了店裡的史書,但又是個窮書生沒錢買,才會在這故意找茬,立刻倨傲不屑道:“這樣吧,小的做主,贈予郎君一本史書,算是敝店的賠禮,郎君在店裡隨意挑選。”
聽到這話,李敘白雙眼一亮,豎起兩根手指:“兩本。”
夥計恨恨的咬了咬牙:“行,就依小郎君!”
李敘白當真認認真真的在書架上翻找起來,很快便挑了兩本史書出來。
夥計看了眼書名,暗暗的鬆了口氣,心裡倍感慶幸。
萬幸這犟種是個不識貨的,竟然挑的是店裡最便宜的簡裝本。
夥計把心滿意足的李敘白送出了門,看著他走出了金水巷,隨即上了一半門板,轉身進了後院。
藏在拐角暗影裡的於平閣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瞬,足尖在牆上輕輕一點,借力攀上了前頭,趴在了墨香書肆後院正房的房頂上。
他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屋瓦,向裡望去。
只見屏風後頭有兩個人影在晃動,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聽不分明。
從金水巷走出來,回武德司的必經之路上,有一段深幽僻靜的陋巷,巷子裡沒有人家,也很少有人出入,巷子兩邊都是其他巷子裡的人家的後牆。
臨來時,李敘白和於平閣把馬匹拴在了這條陋巷的盡頭,這會兒要回武德司,須得走過這條陽光照不到的陰暗幽深的巷子。
李敘白在陰涼的暗影中走了幾步,就覺得渾身有點發毛。
他頻頻扭頭去看,心裡很是奇怪,明明是約好了,他離開墨香書肆後,就在這裡見面的,可於平閣怎麼還不來?
他的心莫名的一陣發慌,撲通撲通的跳動間,莫名的生出一絲不詳。
就在此時,他耳廓微動,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微不可查的窸窣聲。
一陣溫熱的夏風在耳畔掠過,李敘白聞到了一絲靡靡的甜香,香味中帶著些許腐敗的氣息。
他的心神恍惚了一下,迅速嚥了一枚避毒丸,頓覺神志清醒了幾分。
他聽到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一邊暗歎王院使神鬼莫測的醫術,一邊咬著牙硬著頭皮栽倒在了地上。
李敘白感覺到有人把他懷裡的兩本書掏了出來,隨即整個人都塞進了麻袋中,大頭朝下扛在了肩膀上。
他睜開眼,從麻袋細密的縫隙中望出去,察覺到外頭的環境從陰暗變得明亮了起來。
扛著他的那個人應該是個練家子,肩上扛著個人,呼吸竟然絲毫不亂,走路也不見半分吃力,似乎還有餘力再扛一個人。
“要不要把他的手腳綁起來。”扛著李敘白的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尖細,聽起來男女莫辨。
“不用,就是個窮書生,失魂香一用,連三息都沒捱過的廢物,還綁手腳幹什麼!”另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赫然正是方才招待過李敘白的夥計。
李敘白在黑濛濛的麻袋裡無聲冷笑。
誰是廢物,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