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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敘白一臉懵然,他是認識盧鴻志的,此人可謂御史臺裡的頭號毒舌,曾經創造過連罵兩個時辰不喘氣,不重樣兒,不帶髒字的輝煌戰績,更曾經將一個尚書,兩個侍郎,三個御史同僚給罵的當場吐血昏厥。
李敘白起初聽聞此人的戰績之時,很是驚歎,今日一見,覺得不過爾爾。
一個年過五旬,鬚髮皆白的老頭,不過是仗著自己不積口德,罵起人來動輒就帶上人家全家,才未逢對手。
遇上他李敘白,也算是倒黴了,從此怕是要把嘴縫起來了。
李敘白偏著頭道:“盧御史,關閉四門是耽誤你出去抓姦夫了,還是酉末宵禁耽誤你喝花酒了,至於這麼氣急敗壞嗎?不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盧鴻志:“盧御史這把年紀估計花酒是喝不動,你老牛吃嫩草,的確是要把二八年華的嬌妻給看緊了,萬一盧御史六十壽宴的時候,再鬧出個什麼捉姦在床的樂子來,喜事變喪事了可完嘍,下官知錯,認罰,關閉四門耽誤盧御史出去抓姦夫了,下回一定注意,下回關閉四門之前,下官一定親自替盧御史把姦夫抓回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憋不住笑了。
尤其是小毛子,笑的臉頰上的肉不停的顫抖。
“......”盧鴻志氣了個倒仰,咬緊了牙關,才嚥下喉嚨裡的那股腥甜。
也難怪眾人笑的要發瘋,更難怪盧鴻志氣的要發瘋。
這汴梁城裡誰不知道十年前的那件醜事。
盧鴻志年輕的時候有一房愛妾,寵的如珠如寶,風頭幾乎越過了他的嫡妻,可是沒想到偏偏就是這個愛妾,在他四十歲的壽宴上,被人抓到與人通姦,讓他淪為了滿京城的笑柄,更可恨的是,姦夫還跑了,始終將人抓到,他只好將小妾沉塘洩憤了。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但並沒有因為歲月變遷泛黃而變得模糊了,反倒越來越清楚,越來越被更多的人知道。
這不,就被李敘白這個朝中新人給掀了個底兒掉!
李敘白環顧了一圈兒,擼起衣袖,齜著牙,一臉的混不吝:“還有誰不服氣,也別一個一個的來了,怪費勁的,乾脆一起上吧,小爺我不把你們罵的立馬就想自殺謝罪,小爺我跟你們的姓!”
此言一出,群情激奮。
“姓李的,你可知關閉四門,要引發多少百姓的恐慌嗎?”
“百姓都是見過大風浪的,情緒穩定得很,我看倒是你比百姓恐慌的厲害,怎麼,你著急出城跟小寡婦幽會?”
“你,你,你簡直粗鄙不堪!”
“李敘白,自大虞開國以來,就從未有過宵禁,驟然宵禁,壞了祖宗規矩啊!”
“怎麼,你這麼聽祖宗的話,你家祖宗昨天晚上喊你下去陪他,你咋不照辦呢?”
“李敘白,你,你胡言亂語!簡直不知所謂!”
“李大人,你所說的這些,與你的無法無天的作為又有何干?”崔吉聽不下去了,讓李敘白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他們有理也要變成沒理了,他越眾而出,怒目相視:“李大人,抓賊補盜於民何干?你如此肆意妄為,擾亂民生,這是亡國之相!你就是亡國的罪人!”
“......”李敘白無語望天,這崔吉是讀書讀傻了嗎?
他走遠了幾步,退出混亂的戰局,偏著頭看著崔吉:“崔大人,你知道什麼叫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嗎?”
“自然。”崔吉傲然道。
“昨夜之前的汴梁城,可稱得上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李敘白問道。
崔吉猶豫了一瞬:“勉強算是。”
這個回答還算中肯,李敘白微微點頭:“那昨夜之後呢?崔大人該不會以為汴梁城的百姓都瞎了吧?都看不見武德司衙署的那場火嗎?既然看到了,那他們會不會想,歹徒昨夜敢在武德司衙署裡放火,那今夜會不會就到自己家來殺人?明夜會不會去別人家裡搶銀子?崔大人,長此以往,汴梁城還是汴梁城嗎?州橋的夜市還能繁盛如昔嗎?你崔大人晚上,還敢讓自家的娘子帶著孩子出門嗎?”
“......”崔吉愣住了,這一疊聲的詰問逼得他臉色發白,一時間無言以對。
呂雲亭輕咳了一聲,站了出來:“李大人此言差矣,只是緝捕區區一個盜賊,便關閉了汴梁城的四門,驚擾百姓,動搖朝綱,這是自毀國本根基之舉!李大人,你該去臺獄好好自省!”
“國本,根基?”李敘白突然不想給這些食古不化的老學究們面子了,不想和他們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