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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陳凜起身吻過她的臉，“我去給你弄點喝的。”
&esp;&esp;往杯子里加入蜂蜜時，電話響了。
&esp;&esp;那邊的某人像喝醉了般大吼道：“陳凜，我不想活了！”
&esp;&esp;他摸著杯壁的熱度，用攪拌棒繼續攪拌著，沉聲道：“能別發瘋嗎？”
&esp;&esp;趙豫頓了頓，嘶啞的聲音格外沉悶：“錢全部賠進去了，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我對不起你。”
&esp;&esp;陳凜見蜂蜜攪拌均勻後，淺淺喝了一點嘗味道。
&esp;&esp;他有些頭疼，為什麼今天醉酒的人這麼多。
&esp;&esp;因為剛剛安撫完一個人，他也算有了經驗，語氣不似以往那樣冷淡，平和了很多：“你先去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esp;&esp;趙豫忽然開始痛哭：“不會好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活著太痛苦了。”
&esp;&esp;“賠了就賠了，我的錢不用還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先轉給你，明天起找個工作好好幹成嗎？”
&esp;&esp;“陳凜……你……我真不是個人，總對不起你。”
&esp;&esp;“別尋死就是對得起我，聽懂了嗎？”
&esp;&esp;“好。”
&esp;&esp;單單一個字卻壓制了強烈的哭腔。
&esp;&esp;電話結束通話後，他拿著玻璃杯重新走向浴室。
&esp;&esp;顏杏轉過頭看他，輕聲道：“我好睏。”
&esp;&esp;陳凜扶著她的腦袋將蜂蜜水餵給她，“喝完就可以睡覺了。”
&esp;&esp;味道很甜膩，顏杏不愛甜食，蹙著眉喝完一杯，悶聲說：“可以睡覺了吧。”
&esp;&esp;陳凜摸摸她的頭頂，俯身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esp;&esp;很短的路程，但顏杏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
&esp;&esp;將她放在床上，陳凜自己去簡單洗了個澡。
&esp;&esp;某人睡相不太好，被子沒一會兒就被蹬掉下床。他再次進來時便看見她裸露在外的腿。
&esp;&esp;陳凜撿起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人剛躺下，睡熟的某人順手圈住了他的身體。
&esp;&esp;夏天的睡衣很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伸開雙臂回擁她，陳凜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
&esp;&esp;他在溫柔鄉里漸漸睡去。
&esp;&esp;照理來說他應該做個美夢才對。
&esp;&esp;可他偏偏做了個不好的夢。
&esp;&esp;夢裡有個男人背對著他默默哭泣。
&esp;&esp;雖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他依然覺得這個人哭得很撕心裂肺。
&esp;&esp;他走過去想看清這個人究竟是誰，明明一步之遙的距離他卻走了很久。
&esp;&esp;四下都是漆黑一片，很他走到雙腿發軟時，終於走到了他的身後。
&esp;&esp;這個人也在此時恰好回頭。
&esp;&esp;他以為是趙豫。
&esp;&esp;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是他自己。
&esp;&esp;突然，他感覺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好似代替了這個人，脆弱的心臟劇痛無比。
&esp;&esp;天沒亮便被驚醒，陳凜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esp;&esp;夢裡強烈的刺痛感還有餘味。
&esp;&esp;可怕又惶恐。
&esp;&esp;顏杏迷迷糊糊醒來，揉著眼睛看他，“你怎麼了？”
&esp;&esp;驚魂普定，陳凜摟她進懷裡，安撫道：“沒事，你再睡會兒。”
&esp;&esp;顏杏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臉，輕聲說：“我昨天有點醉了，好像打了你？是不是因為打了你，你心痛了？”
&esp;&esp;他剛想說不是，可偏偏心又開始疼。
&esp;&esp;無法解釋的夢魘，他只能順著她說：“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