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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安靜地發著呆望向窗外。
&esp;&esp;等天黑得似墨,她藉著路燈的光謹慎地走到了校門口,外面沒有一個人,看來堵她的人果真走了。
&esp;&esp;顏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準備去馬路邊打車時,一輛熟悉的黑色摩托車落入眼底。
&esp;&esp;車上坐著熟悉的人,人也說著熟悉的話:“送你。”
&esp;&esp;黑夜裡,她看不清頭盔裡的陳凜是何模樣,但她看清了他遞著頭盔的手上有乾涸的血。
&esp;&esp;顏杏沒有多問,同樣嫻熟地戴好頭盔上車抱住了他的腰。
&esp;&esp;隔著厚厚的棉服,這次她感受不到他明顯的骨頭。
&esp;&esp;冬天的晚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身上,沒走幾步路,她冷得渾身發抖。
&esp;&esp;陳凜停下了車,雙手脫下身上的棉服交給她,嗓音和此時的風一樣涼:“蓋一下腿。”
&esp;&esp;顏杏沒有動作,緩聲說:“你只穿個毛衣肯定會感冒的。”
&esp;&esp;陳凜重新擰動鑰匙,依舊沒回她。
&esp;&esp;這個意思就是說,她想蓋就蓋,不想蓋不勉強,但他不會再穿回去了。
&esp;&esp;顏杏只好用它來蓋住大腿和膝蓋,再次抱緊了他的腰。
&esp;&esp;棉服脫掉後,她無意間看見了他毛衣邊角的血跡。這下她實在忍不住問了:“你和別人打架了嗎?”
&esp;&esp;陳凜不說話。
&esp;&esp;在急促猛烈的風聲裡,顏杏緩緩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的。”
&esp;&esp;她重新想起了這個問題,此時的這個問題不再是沒有意義的,相反,它變得非常有意義。
&esp;&esp;陳凜低聲道:“碰巧路過,有次剛好在門口看你人了。”
&esp;&esp;他開車時非常專注,從不說話,在她印象裡這是他頭一次開口說話,是在證明她想多了嗎?
&esp;&esp;顏杏“哦”了聲:“那你記性挺好的,能將陌生人的家記這麼清楚。”
&esp;&esp;陳凜沉默不語。
&esp;&esp;安靜的夜晚只有風聲持續不斷。
&esp;&esp;回到家,顏杏去自己房間開啟了手機,班級群裡的訊息響個不停,她點進去一看,心涼了半截。
&esp;&esp;最上面一條訊息是班主任發來的校門口監控錄影回放。
&esp;&esp;影片不算高畫質,但依然清晰可見陳凜和校外的其他兩個學生動手打架。
&esp;&esp;他下手非常狠,從來不給人留喘息的機會,好幾個瞬間,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無聲的恐懼。
&esp;&esp;顏杏差點以為他把人打死了。
&esp;&esp;最後的鏡頭是那兩個男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esp;&esp;而倒地的兩個人裡其中一個正好就是騷擾她的那個。
&esp;&esp;陳凜和他們有什麼淵源嗎?
&esp;&esp;最後一條訊息是班主任的警告:“陳凜你再和別人打架鬥毆一次就可以不用來學校了。這次叫你的家長來學校一趟,寒假好好反思,以及儘快準備好賠償。”
&esp;&esp;顏杏在群裡找到了陳凜的名字,然後點選新增到通訊錄。
&esp;&esp;幾乎是下一秒,新增他的好友申請便透過了。
&esp;&esp;顏杏立馬敲下一行字:“你為什麼和他們打架?”
&esp;&esp;陳凜:“他們碰倒了我的摩托車。”
&esp;&esp;顏杏:“……這點事需要你把人打成那樣嗎?”
&esp;&esp;陳凜:“需要。”
&esp;&esp;顏杏想到他的頭盔一直戴著沒取下來,忽然頓悟,問他:“你受傷了嗎?”
&esp;&esp;陳凜:“一點兒。”
&esp;&esp;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打下這行字的,訊息傳送後,她覺得自己的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sp;&esp;顏杏:“你家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