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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夜睡不著覺，顏杏發現好像最近半年來的兩次失眠都是因為陳凜。
&esp;&esp;她摸黑找到了手機，又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
&esp;&esp;“給我地址。”
&esp;&esp;“我要地址。”
&esp;&esp;“你都知道我家了，我也要知道你家。”
&esp;&esp;發完，她將手機扔在一邊，撲進被褥裡想著他的臉。
&esp;&esp;他一定是臉上受傷了。
&esp;&esp;雖然他的臉藏在頭盔底下，但下車時她看見了鮮血沿著他的下顎滴在了地上。
&esp;&esp;手機響了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
&esp;&esp;她拿過來看了眼，居然是陳凜發來的。
&esp;&esp;“明天我去找你。”
&esp;&esp;顏杏屏住呼吸，繼續敲字：“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你？”
&esp;&esp;陳凜：“我家遠。”
&esp;&esp;顏杏：“所以？”
&esp;&esp;陳凜：“沒所以。不早了。”
&esp;&esp;顏杏：“我睡不著，一直在想你”
&esp;&esp;字沒敲完，不小心點了傳送。
&esp;&esp;她連忙補充：“想你的傷到底在哪裡。”
&esp;&esp;很久之後，陳凜回：“額頭。”
&esp;&esp;顏杏等他訊息等得有點困了，看到這個回答也沒精力多說什麼，她敲下最後一行字結束聊天：“注意傷口。晚安，明天見。”
&esp;&esp;另一邊的人從床上起來，開燈，走進洗手間自慰。
&esp;&esp;他好想操她。
&esp;&esp;說到底自己不過也是下流的人。
&esp;&esp;說不清他第一眼看到那條“一直在想你”的訊息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如同易碎的泡沫，沒來得及看清它的顏色便早已消失在了空中。
&esp;&esp;陳凜重新回到床上，拇指摸了摸創口貼的位置，身下的陰莖又立了起來。
&esp;&esp;他真的好想好想操她。
&esp;&esp;很多次看見她彎腰掃地的模樣，他總是會幻想自己不顧一切地操到了她，她在他身下哭，他舔乾淨她的眼淚。
&esp;&esp;等他射精，她下體的斑斑血跡和他頸間的血融合在一起。
&esp;&esp;和她做愛之時，就是死亡之時。
&esp;&esp;一夜無眠，窗外的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陳凜看了眼手機，離鬧鐘鈴響還有十分鐘。
&esp;&esp;他繼續盯著窗外，直到鈴聲響起。
&esp;&esp;起床洗漱，冬天的水冰得透心。
&esp;&esp;剛過八點種，陳凜一切都收拾妥當來到了顏杏家門口。
&esp;&esp;他沒給她發訊息，等顏杏出門看到他時已經是九點鐘了。
&esp;&esp;“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顏杏手裡提著垃圾袋，一邊走向垃圾桶，一邊問他：“來多久了？”
&esp;&esp;陳凜啞聲道：“剛來。”
&esp;&esp;顏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多想，回家裡拿了藥箱出來，拍拍小箱說：“走吧，去公園給你上藥。”
&esp;&esp;陳凜頓了下：“家裡有人？”
&esp;&esp;顏杏搖頭：“沒啊，但你去我家也不太好吧……”
&esp;&esp;主要是昨晚她為了找藥把家裡弄得一團糟，衣服什麼的都亂放在沙發上，這被人看見了著實不妥。
&esp;&esp;陳凜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盯著她撲閃的眼睫說：“也是。”
&esp;&esp;是他想得太多。
&esp;&esp;早晨公園的人並不多，顏杏找到自己常坐的長椅讓陳凜過來坐。
&esp;&esp;陳凜坐下後，顏杏開始檢查他的傷口，手指摸向額頭粗糙的創口貼，問：“我撕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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