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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距離上一次和鬼三、麻大三人去盜南山祖墳已經有大半年的光陰,在這期間我一直過著無滋無味、平淡到嘴角吐礦泉水的生活。當然,除了兩個月前為自己的鋪子取名“斂寶軒”而宴請四方豪客外,我幾乎是足不出戶。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由麻大一手操辦,而貨源則由鬼三這麼一個在盜墓圈子裡號稱盜界奇才的人供應著,自然也不必過多操勞什麼。
&esp;&esp;但是,我總覺得生活缺少了些什麼,之所以這麼迷茫,不單單是因為此前遭受了刻骨銘心的死亡之旅,更多的是因為我手上的一件東西——一個形如獸骨,骨頭上,精雕細啄著遠古秘紋象形祭文的骨符。
&esp;&esp;也就是在兩個月之前,我曾借“斂寶軒”新辦大喜的名義,宴請了圈內眾多資深人士一起過來鑑賞過這枚怪異的骨符。然而得出來的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並不是因為這枚骨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推崇,而是它得出了一個貌似滑稽的荒唐答案。情況卻也是讓我眼前一亮。十個看過骨符的人中有八個人饒著骨符吹說了老半天,硬是沒吐出根像樣的象牙來。
&esp;&esp;而據剩下的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這骨符出產的年代應該在古神話時期,也就是人類半開化年代。這枚骨符很有可能是某個原始部落的圖騰或者是他們權利的象徵,單看骨符上面那些密密麻麻雕刻著的秘紋象形祭文,就足以證明它在當時的特殊地位。
&esp;&esp;最後講話的一個人是個世家出生的麻衣相士。他是個湘西土人,單姓張,因為走路有點羅圈,大家都管他叫殘相張。不過說歸說,這個人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老料子,絕對對得起自己所幹的行當。他說自己幼年的時候曾經研習過一本叫天殘閱竹經的野史,在上面看過相關的記載。但因為這中間間隔了有近五十年的時間,所以只記得有個叫魯西的部落,供奉著一枚叫龍豬骨符的祭品。至於其餘的情況,殘相張一時半會也記不起來,不過他說過那本天殘閱竹經現在還在自己家中。
&esp;&esp;我有一股牛脾氣,只要是我認準的事情不把它整個老底朝天,弄得一清二楚的話,就決不會善罷甘休。一聽殘相張說家裡還保留著那本珍貴的天殘閱竹經,我連想也不想,就決意跟著殘相張遠赴他湘西老家。我要親自看那本天殘閱竹經裡面關於手中龍豬骨符的記載,心裡才會比較放心。
&esp;&esp;一路上殘相張給我講了他很多親歷的的奇聞軼事,這讓我感到很意外。我沒有想到看似平庸的殘相張卻經歷了那麼多詭怪事件,而之前我還一直沾沾自喜自己在南山盜墓的經歷。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個跳樑小醜。
&esp;&esp;殘相張的家在湘西的一個鄉間,這裡的環境十分幽美,四周皆是茂密的樹林,要麼就是此起彼伏的土包山丘。我一直對這些土包山丘感到質疑,我就是想不通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土包子,而且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自然而成的。直到殘相張委婉地對我說,這些土包子都是歷代先人的住所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所見到的那些土包子都是一個個從地面冒出的墳墓。數目如此眾多,令我不寒而慄。
&esp;&esp;回到家中,殘相張立即將我引進他的臥室,從一個暗閣裡取出一個嵌玉金絲邊的楠木匣子。他顫抖地將匣子放在我的面前,好像比我還要緊張。人算不如天算,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滿懷激動地欲要看到我所期待的結果時,事情卻讓我失望了。
&esp;&esp;我以拜神的神態緩緩開啟匣子,卻驚訝地發現映入眼簾的東西太過熟悉了。半晌,我才想起來曾經用來裝自己那本收藏的無名奇書的金玉匣子,不也是如此一般嗎?而自己那個除了顏色灰暗了一些,其他的特徵與眼前這個可以說是完全一樣。
&esp;&esp;我小心翼翼地將匣子蓋翻開。果不其然,連匣子蓋裡面的五蝠朝壽圖都是相同。可當我的眼光落至匣子裡面時,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裡面的卷書看起來凌亂,這是個不好的暗示。幹我們這一行的,沒有個敬業的精神就甭想撈到個滿肚飽。像現在的這卷書,假如換我收藏,我一定會將卷書整理好,才仔細擺放進匣子裡面。
&esp;&esp;殘相張起初看見我見匣子的表情不對,心裡句開始發毛了。等自己湊上來一看,頓時傻了眼了,臉色一時白的如同紙張,整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接過匣子,將裡面的卷書天殘閱竹經取出來。先是狐疑了一會,然後才仔細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