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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esp;&esp;天家的女兒,原是像天仙一樣呢。
&esp;&esp;“對。”她口裡和盤托出,並不帶一絲一毫的隱藏:“我此前來自滄州府。”語氣微頓,又道:“那不是什麼好地方,您如果收留我,很可能惹上什麼仇家。”
&esp;&esp;蘇平珺輕笑,眉眼裡帶著溫和:“是你來保護我,做我的侍從,怎麼能算是收留呢。”
&esp;&esp;於是她便跟著蘇平珺回了永安宮,住進了雅緻的雍和宮裡。
&esp;&esp;剛回到宮裡的時候,雨就下了起來。
&esp;&esp;二層閣樓上,蘇平珺唇角夾著一抹笑意,耳邊是嘈雜的雨水拍打磚瓦的聲音。
&esp;&esp;“你不喜歡下雨嗎?”
&esp;&esp;她回過神來,見蘇平珺瞧著她微微笑著。
&esp;&esp;她老實回答:“不是不喜歡,而是雨聲影響判斷,殺人的事情,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esp;&esp;“在宮裡,你的劍應該沒有出鞘的機會。”蘇平珺狡黠的衝她笑笑,神情裡帶了點俏皮:“畢竟,這裡是永安宮。”
&esp;&esp;是了,這裡是永安宮啊,大周最安全的地方,是她想多了。
&esp;&esp;良久,她又聽見蘇平珺說:“我給你換個名字吧。”
&esp;&esp;“好。”她沒理由不同意。
&esp;&esp;此時清風吹過,她只覺一陣沁人心脾的舒爽,風夾著院子裡的花香,彷彿吹進了人們的心底。
&esp;&esp;“碧玉沉妝清風拂。”蘇平珺立於窗前,裙裾曳地顯出華貴:“不若便叫碧拂。”
&esp;&esp;“謝主子賜名。”她單膝跪地,如此應道。
&esp;&esp;——
&esp;&esp;很多很多年前,她還是滄州府裡的暗衛,如今她陪著蘇平珺在金宮裡蹉跎,彷彿一瞬間就過去了十年。
&esp;&esp;世子在清遠野一役長眠,事有蹊蹺,疑點重重,卻從未有人懷疑過祁夙。
&esp;&esp;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得以摸進祁夙的書房。
&esp;&esp;悄悄的推開窗子,一個閃身翻進去的瞬間,她想的不是計劃,而是在想,還好我還有些用處,這麼多年的身手也並沒有遺忘。
&esp;&esp;在裡間的牆上掛著一柄劍,劍柄雲蓮帶霜花,只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世子曾寸步不離的佩劍。
&esp;&esp;她伸手去摘下來,再上下打量一番,深覺沒有認錯,拇指剛彈出一點,心裡就咯噔一聲。
&esp;&esp;懂劍的人,一拿起來就該知道此劍是好是壞,她不濟,要抽出才曉得。
&esp;&esp;這把劍,已經斷了。
&esp;&esp;“大膽!”
&esp;&esp;她蒙著臉,穿著一身玄衣短打,見來的人是祁夙身邊最得力的暗衛阿荊,心道不妙,轉身翻窗就跑。
&esp;&esp;然而她忘了,自己的功夫已經荒廢多年。
&esp;&esp;她抱著劍,如獲至寶一般,用盡了全力往宮裡跑。
&esp;&esp;這一刻她想的不是跑回金闕宮,而是跑去正合殿,只有將這把劍交給王才可以。
&esp;&esp;咚——她跌倒,卻不知疼一般的,爬了三兩步重新將劍抱在懷裡。
&esp;&esp;阿荊已經追到她,一劍削過來,避無可避。
&esp;&esp;繼而口裡一涼,劇痛下,已然發不出聲音。
&esp;&esp;她不知道這一劍是偏了還是故意放她生路。
&esp;&esp;阿荊蹲下,眸子裡涼涼的:“都說滄州府的暗衛身手不錯,如果你跑的夠快,趕在我前面到正合殿,我便放了你,好不好?”
&esp;&esp;她不知道阿荊是不是騙她的,但她還是選擇了站起來,往正合殿跑,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
&esp;&esp;這一路,不知如何跑的,阿荊最終還是一劍刺過來,後心一痛。
&esp;&esp;玄衣的男人抱著劍立著,她用盡全力跑過去,卻再也支撐不住摔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