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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長樂宮的寢殿中,隻立著兩隻長足的青鶴燈,發著微不足道的光芒,顯得整個屋子烏漆嘛黑的。
&esp;&esp;因著我的緣故,侍女又點了幾盞燈,屋子才又亮堂起來。
&esp;&esp;我微微掩住口鼻,試圖阻擋鑽進鼻腔裡的澀然藥味,然而這裡的氣味實在是太差勁了。
&esp;&esp;我緩緩走近床榻邊,被衾下的人雞皮鶴髮,雙頰凹陷,已經瘦弱的不成樣子。
&esp;&esp;記憶中的金太后一直是跋扈又嚴肅的老太太,一雙眼眸單單是眄過來便覺得可怖,哪裡像如今這副苟延殘喘的模樣。
&esp;&esp;我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剛要轉身離去,床榻上的人倏然醒過來,眸底又湧動著那股冷意,直刺我的心底。
&esp;&esp;二丫微錯半步,將我護在身後,我輕拍她的肩,示意無事。
&esp;&esp;太后的眼波在我身上打轉半圈,神情森然之極,恨意中彷彿又帶著不甘。
&esp;&esp;“你終於還是懷了我大金國的孩子。”她眸子緊鎖著我,似嘆非嘆:“當年準你嫁來也是哀家錯了。”
&esp;&esp;二丫去搬了張椅子讓我落座,我安穩坐下,淡聲道:“或許是這樣吧。”
&esp;&esp;“所以你來這裡,是炫耀,還是來殺哀家?”
&esp;&esp;她的質問惹得我一笑,我淡笑著對她說:“我不殺你,我只是來瞧瞧你的狀況,況且此時我即便是下令對你不利,又能怎麼樣呢?”
&esp;&esp;我實在是有些瞧不慣太后傲氣的模樣,所以故意出言激她。
&esp;&esp;“你是不敢殺哀家的,哀家可是金國的皇太后。”她很是激動,要過來抓我,但身體不濟,跌回床上悶咳了兩聲。
&esp;&esp;“你恐怕還不曉得,褚鈺這些時日去了大都,一道旨意都沒給您留呢。”我掩口輕笑,對她說:“現在的我已不是當年大都的熙貴人了,您是又忘了嗎?”
&esp;&esp;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你,你……”
&esp;&esp;“還有一件事,您那侄女兒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我冷笑著瞧她,起身撫了撫裙襬褶皺:“好啦,看來你還能堅持活一陣子,我也就‘心安’了。”
&esp;&esp;我轉身便走,身後太后欲拉我,卻跌下床。
&esp;&esp;“哀家求你,你放過蘭兒……”
&esp;&esp;可我連回頭看一眼都懶了,徑直走出屋子。這屋子裡的氣味著實很難聞,僅僅呆了一小會兒,頭便燻得疼痛起來。
&esp;&esp;二丫跟隨在我的身側,頗有些憂心忡忡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娘娘就不怕太后又使什麼詭計?”
&esp;&esp;“我若是怕就不會對她說這一番話。”
&esp;&esp;二丫聞言,秀致的眉頭微蹙,想必是不瞭解我的意圖。
&esp;&esp;我微微一笑,不再細說。
&esp;&esp;——
&esp;&esp;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灰白色的光打在窗楞上,顯得昏昏沉沉。
&esp;&esp;二丫輕步進來的時候,我便醒了。
&esp;&esp;這段日子,不知是因為懷孕還是因為其他的緣故,一貫的淺眠,零星的一點動靜都會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esp;&esp;“是儲秀宮的來了嗎?”
&esp;&esp;我突然出聲,似驚了二丫一下。
&esp;&esp;她點了點頭,低聲道:“時候還早呢,您再多睡一會兒,人在正廳候著呢,不必擔憂。”
&esp;&esp;我也實在是眼皮發沉,一翻身又淺眠過去。
&esp;&esp;在夢裡,久違的夢見赫連珊,她坐在窗子前,院子裡梨花開似雪,花雖繁茂,但情卻落寞。
&esp;&esp;我在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寂寥。
&esp;&esp;“嬤嬤,你說我真的不會有孩子了嗎?”她的問很輕,輕的彷彿一片羽毛飄轉落於塵埃裡,不濺起一粒風沙。
&esp;&esp;身後的老嬤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