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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我也不例外。
&esp;&esp;疼,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絕不像是刀子劃了肉或者別的那樣簡單,是整個骨頭縫都在叫囂著疼痛,我險些承受不住,但一想到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堅強的存活下來,那麼我不能讓他前功盡棄。
&esp;&esp;我得生下他,他還沒見過這永安宮的春夏秋冬。
&esp;&esp;疼得我眼前發昏,腦筋混沌,臉上的冷汗粘著眼皮,我已經快力盡了,低頭一看孩子還在肚子裡,頓感絕望。
&esp;&esp;身邊的老嬤嬤挨著我的耳朵說話,然而耳朵裡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
&esp;&esp;迷迷濛濛的,腦海裡湧出很多人的面孔。
&esp;&esp;蒙古大四部的貝勒爺們,痞痞的阿爾斯、深沉的哈爾巴拉、刻薄的哈斯、溫柔的滿泰還有生來體弱的伊仁臺。
&esp;&esp;我這一生似乎沒做什麼好事,和褚鈺狼狽為奸攪和了整個蒙古。
&esp;&esp;緊接著又禍及蜀國,我拼命想記起來一個人的眉眼,可我卻忘了個徹底。天府之國的太子爺,青衣颯颯,雖單薄消瘦,但眸子裡的執拗始終是讓我無法忘記。
&esp;&esp;人的一生很短暫,很多時候我都要活得清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誰害了人,就理當償命。
&esp;&esp;對於祁夙,我和子瑾萬分相信他,也想不到最後是他出手害得子瑾命喪黃泉。
&esp;&esp;“平珺——”
&esp;&esp;子瑾又是你嗎?
&esp;&esp;我轉身,眼前便立起萬丈竹林,深紫竹子彷彿高聳插入天際,林中風起,拂過我的襦裙。
&esp;&esp;有人墨髮高束背對著我,我奔過去,竹林景緻剎那間便改變,眼前變做巍峨的大都城樓。
&esp;&esp;再一低頭,我已著鮮紅嫁衣,微風吹起我裙襬的紅錦帶。
&esp;&esp;“平珺。”
&esp;&esp;我抬起頭,就看見褚鈺一身玄衣立在城門口,唇邊染著笑意,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溫和。
&esp;&esp;玄衣處紅錦線滾了邊,暗紋為龍,與我身上的紅鳳相得益彰。
&esp;&esp;我奔過去,埋首進他的懷裡。
&esp;&esp;他亦輕擁住我,在我耳邊道:“孤終於等來你。”
&esp;&esp;然而話音剛落,一柄刀子刺穿褚鈺的心口,濺了我滿身滿臉的血。
&esp;&esp;血,很溫熱,很真實,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使得我回不過神來。
&esp;&esp;祁夙赤紅著眸子惡狠狠的瞧我,一抹冷笑從他唇邊溢位:“你以為,你逃得過嗎?”
&esp;&esp;我嚇得剛要尖叫,卻有一股大力將我從夢中扯回,睜開雙眼,見褚鈺守在床榻邊,神情分外急躁。
&esp;&esp;“平珺!你醒醒!”他正在喚我。
&esp;&esp;我迷濛的睜開雙眼,卻連側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耳邊聽著嬤嬤們昏天搶地的呼號:“陛下使不得!產房汙穢……”云云。
&esp;&esp;見我醒過來,褚鈺一把摟住我,語氣認真的對我說:“平珺這孩子咱們不要了,孤不准你出事。”
&esp;&esp;他欲走,我發了狠扯住他的手,仰著頭說:“褚鈺,這孩子,我要!”
&esp;&esp;我當然不能放棄這個孩子,他是我的希望,即使我的命都沒了,我也要生下他。
&esp;&esp;金崇元三年正月初六,我在雍和宮的偏殿嚎叫了一整個晚上,終於生下一個孩子。
&esp;&esp;天邊微曦,陽光透過窗楞灑進來,暖洋洋的漫過氈席。
&esp;&esp;我睜開眼睛,已不知今夕是何夕,揉揉眼睛,適應一下白日裡的陽光。
&esp;&esp;再一撫肚子,心口一空。
&esp;&esp;“來人!”見沒人應答,我便又接連叫了兩聲:“來人吶!”
&esp;&esp;終於聽得吱呀一聲拉門聲,二丫著素布衣裙進來,手裡端著東西,見我醒了,立馬擱下東西,奔至我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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