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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祭祖的日子定在十天之後,我著實覺得驚訝了一下,畢竟我覺得祭祖的時間還早呢。
&esp;&esp;晚玉對我解釋,說是大約因為帶著我的緣故,所以要提前些走,免得路上走得太快,車馬勞頓。
&esp;&esp;從永安宮離開前往大都的那日,並不是很冷,厚實的小襖穿在身上,冷風就被阻擋在外面。
&esp;&esp;清晨褚鈺一襲玄衣進昭陽宮,將我帶出去時,天色還未怎麼大亮,天際仍泛著灰青色。
&esp;&esp;我縮在褚鈺的大氅下,打了個哈欠,惹得他輕笑:“昨晚是睡得不好嗎?”
&esp;&esp;我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我為何睡得不好,陛下心裡沒數嗎?”
&esp;&esp;褚鈺大笑,容色帶著得意,他有力的臂膀摟著我,暖意徐徐傳進我的心房。
&esp;&esp;一輛青絹綢布的馬車,低調的如同尋常富家子弟般,全然見不到皇帝的排場,就連隨行的侍衛也不過十人。我向後面望了望,果然又見一輛馬車,我想那應該就坐著慎親王了。
&esp;&esp;我由著褚鈺扶著,進了馬車裡,車廂內寬敞舒適,還細心的準備了我喜歡的小糕點和話本。
&esp;&esp;“後面那輛馬車坐著誰?”我明知故問。
&esp;&esp;褚鈺道:“慎親王一家。”
&esp;&esp;“慎親王?”我微微蹙眉:“那是誰?”
&esp;&esp;對於我的裝傻充楞,褚鈺表情仍舊沒怎麼變:“我父皇同他父親原是親兄弟。”
&esp;&esp;我哦了一聲,並未在過多糾纏這個話題。
&esp;&esp;百無聊賴的掀開車簾,看著樹木匆匆而過,冬季的風還是挺刮臉的,遂放下了簾子。
&esp;&esp;褚鈺似乎是累極了的模樣,從上車開始就窩在軟靠上閉目養神,我側頭看著他,從他的劍眉到他的薄唇,一路打量,想著這個人還真是好看。
&esp;&esp;看著看著,我的眼皮也沉了下來,不知怎麼的倒在了哪裡睡著了。
&esp;&esp;迷迷糊糊之間,一個人摟住了我,那是一個令人熟悉的胸懷,足以安逸的令我放下所有戒心。
&esp;&esp;這一覺,我睡得很是安穩,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床榻上了,側目而視,一個人都沒有。
&esp;&esp;這次出門,晚玉和碧拂都沒有帶著,我張了張口,又閉了嘴。
&esp;&esp;總不能被那些侍衛聽見我直呼大金皇帝的名字吧。
&esp;&esp;仰躺在床上,等著褚鈺的出現,肚子裡開始咕咕而叫。
&esp;&esp;好在褚鈺沒多一會兒就回來了,還帶了飯菜。
&esp;&esp;“小長安的藕糕最好吃了。”我本來很開心,然而褚鈺又接了一句話:“不過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才能吃糕點。”他看了看我臉上幽怨的神色,不禁輕笑出聲:“你這是什麼表情,還真是孩子氣。”
&esp;&esp;我剛要動筷子,忽然想起慎親王一家,問褚鈺:“慎親王一家吃晚飯了嗎?”
&esp;&esp;褚鈺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
&esp;&esp;我一邊吃一邊套他的話:“我以前和你一起祭過祖嗎?”
&esp;&esp;褚鈺低垂著眸子,神色莫名:“你以前一向不喜歡這種活動,別說祭祖了,就連宮裡的晚宴你能推都推。”
&esp;&esp;我想了一想,也想不出個什麼花來。
&esp;&esp;屋裡略略發悶,我推開窗子,發現外面月色怡人,又大又圓的月亮仿若一個潔白的圓盤。
&esp;&esp;褚鈺從我身後輕擁住我,暖意漫過我的心。
&esp;&esp;“平珺。”他輕聲喚我,聽得我心裡一動。
&esp;&esp;我嗯了一聲,感慨了一句:“永安宮裡從沒有這樣好看的月色。”
&esp;&esp;我注意到他的手臂微微一僵,後知後覺這句話不大好,於是剛要開口挽回一下的時候,褚鈺卻突然說道:“你很多年之前也對我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