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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赫連文珠起初落水,我並未在意太多,但晚玉話裡話外藏著的意思,卻在表明她的落水十分不尋常,以及如今病的快要死掉,也不是意外。
&esp;&esp;她被褚鈺封為瑾妃,但這一個月以來一面也沒露,病在披香殿內,她為西夏人,所以別人也不曾去看過她。
&esp;&esp;年根底下,各宮都掌上了紅綢帶子,再加上大紅的燈籠,永安宮內一團喜色洋洋,披香殿也不例外。
&esp;&esp;我走進披香殿,碧拂跟在我的身後,應門的侍女見了我後退一步,然後面色驚恐地給我行禮。
&esp;&esp;我瞥眼看了看她,冷聲道:“慌什麼,你家主子呢?”
&esp;&esp;侍女低著頭,囁嚅道:“娘娘她……”
&esp;&esp;我微微蹙眉,心道分到這披香殿的侍女還真是不中用,連我的話也回不好,不知司侍宮的掌事是怎麼教的。
&esp;&esp;我也懶得理,一言不發的走進去,總歸我知道文珠大約是在休養著睡覺,想著看看她的近況就好。
&esp;&esp;碧拂悄聲吩咐侍女:“我家娘娘看看就走,你就別吵了瑾妃娘娘了。”
&esp;&esp;侍女面色有點難看,但想來因我的身份,也不能拒絕。
&esp;&esp;披香殿的主殿不算大也不算小,我拐過照壁,見院子裡種著幾棵光禿禿的樹,多少有點蕭瑟和悽清。
&esp;&esp;主屋的門口一個灰衣侍女正倚在門口瞌睡,對我的到來絲毫不知,我心中的火氣一下子湧起,碧拂也覺察到我的怒意。
&esp;&esp;“娘娘,這些下人著實過分了些,待婢子去叫醒她。”
&esp;&esp;我冷了臉色,對碧拂道:“不必你去叫醒她,你去司侍宮叫掌事的過來見我。”我將腰間的青玉牌子給她:“若是不來,就說是當朝貴妃‘請’她來一趟。”
&esp;&esp;碧拂見我是真的生氣了,半句話也沒多說的就往外走。
&esp;&esp;我走上前去,開啟了門,驚得門口小丫頭醒來,我冷聲道:“退下。”
&esp;&esp;屋內昏暗無比,厚實的帳幔垂在窗子前,遮住了大部分的光,內裡氣味相當難聞,濃郁的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鑽進我的腦子裡肆虐。
&esp;&esp;這樣的環境十分的差,噁心的我險些吐出來。
&esp;&esp;我忍著難受,走近矮榻邊,隔著薄紗床幔,隱約可見文珠在裡面躺著,被衾下的呼吸已經不明顯了。
&esp;&esp;我撩開床幔,見文珠躺著,雙眼緊閉,顴骨高聳,已經十分的瘦弱了。
&esp;&esp;“文珠,醒醒。”我輕喚著她,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在這樣住著了,再住下去,就不是病死的,而是燻死的了。
&esp;&esp;這環境根本不是人呆的!
&esp;&esp;“文珠!醒過來!”我加大力度搖了搖她的肩,若非她還喘著氣,我恐怕會認為她死了。
&esp;&esp;她悠悠轉醒,眼神迷離的一下,最終將焦距定在我的臉上,然而還沒開口和我說話,她卻先哭了。
&esp;&esp;“啊——娘娘。”她大哭,彷彿要把所有的傷心都哭出來:“我想回家。”
&esp;&esp;我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話是和我說,她要回家。
&esp;&esp;可她從被冊封為妃的那一刻開始,即便是死,她的屍骨也永遠回不到西夏了。
&esp;&esp;我坐在床邊,抱著她,肩膀正在微微溼潤:“別怕,我已來了,有什麼委屈你都說出來。”
&esp;&esp;赫連文珠並沒有說什麼,就連自己是被誰推落了水,又是誰落井下石把她作踐成這副模樣,都沒有和我說,只是抱著我哭,哭得心神俱碎。
&esp;&esp;碧拂回來的時候,文珠抱著我已經哭了很久,我吩咐她:“找一頂小轎,接她去昭陽宮。”
&esp;&esp;碧拂眸光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領命而去,並未對我說什麼。
&esp;&esp;我扶著虛弱的她走出披香殿的時候,司侍宮的掌事已經等在外面了,面色蒼白,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