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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停住,臉色並不十分的好看,但因為離得遠,我也瞧不出具體是什麼神色。
&esp;&esp;我問碧拂:“那是誰?”
&esp;&esp;碧拂低眉順目道:“那是慎親王妃。”
&esp;&esp;我見她停著不走,奇怪道:“那她怎麼停下了?我得去和她打招呼嗎?”
&esp;&esp;今日碧拂倒是有些奇怪,尋常時候我這樣問,她眼波里都帶著滿滿的笑意給我耐心的解釋。而今日,她自慎親王妃出現,臉上的神色都是肅肅的,就連背脊都小心的繃著。
&esp;&esp;“因為您是貴妃,她只是王妃,按制她不能先行。”說這句話的時候,碧拂的語氣隱隱帶著一抹陰沉。
&esp;&esp;我聽她這樣說,其實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說話的光景那個慎親王妃已經等了許久了。
&esp;&esp;我輕提裙襬,走近那位慎親王妃,待行過幾步走得近了些方才看清這女子的眉眼,莫名的覺得與誰有三分相像,但到底像誰,我卻想不起來。
&esp;&esp;她的眉眼中好似盪漾著遠山的輕霧,秀致的眉目彷彿青雲山裡飛天的玄雁,她是我見過的美人中,最好看的一個了。我心道,看來慎親王是個有福的人啊。
&esp;&esp;我一向喜歡美人,所以也很喜歡她。
&esp;&esp;“臣妾給熙貴妃娘娘請安。”慎親王妃低垂著眼色,恭恭敬敬的對我行了個禮。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人面善,便想多結交一番。我對她說:“你喚作什麼名字?平常的時候能進宮陪我說說話嗎?”
&esp;&esp;慎親王妃抬眸看我,神色有驚慌有害怕,她斷斷續續道:“臣……臣妾。”
&esp;&esp;“這不能說嗎?”我回頭問碧拂,難道這宮裡還有什麼奇怪的規定嗎?不然為何慎親王妃怕成這副模樣。
&esp;&esp;碧拂道:“您之前是見過王妃的。”
&esp;&esp;我恍然,原是自己的失憶症嚇到了她。
&esp;&esp;此時慎親王妃平靜下來,對我道:“蒙娘娘厚愛,臣妾惶恐。”話音頓了頓,低聲道:“妾身名喚蘇韻,若是娘娘想讓臣妾入宮相伴,便派人傳個話就行。”
&esp;&esp;蘇韻,我在心底唸了兩遍這個名字,總覺得很是熟悉,似乎是對我很重要的一個名字,但我卻不記得了。
&esp;&esp;蘇韻……蘇韻。
&esp;&esp;我往昭陽宮回的路上,想了許久,碧拂跟在我的身邊,意外的很安靜。
&esp;&esp;倏然,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我似乎撲到了一個真相的影子。
&esp;&esp;“碧拂,我是不是姓蘇。”我突然駐足腳步,看著空中飛揚的細雪,開口道:“我的名字,喚作蘇平珺。”
&esp;&esp;碧拂聞言突然跪地,臉色異常煞白,我十分清楚那絕不是一個高興的表情。
&esp;&esp;“碧拂,你告訴我,我說的是否是對的?”我低垂著眉眼看著碧拂的發頂,也不再說話,任憑她跪在冷冰冰的青磚地上。
&esp;&esp;我等待著她的回話,而我清楚,她一定會給我個答覆。
&esp;&esp;半晌,風雪待停未停,冷風仍舊呼嘯。
&esp;&esp;我的斗篷阻擋了風雪,碧拂的小襖怕是已經被寒風打透,她的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esp;&esp;碧拂終於開口:“是,娘娘確實姓蘇。”
&esp;&esp;我又問:“你怕什麼?怕我想起來什麼?”
&esp;&esp;碧拂聲音壓得低低的:“婢子確實怕,怕娘娘想起來什麼。”
&esp;&esp;“哦?”
&esp;&esp;“婢子害怕娘娘想起蘇家戰死的往事傷心,以前您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哭。”碧拂話音隱隱染著哽咽,情緒不似作假:“婢子不想您想起來這樁往事。”話音微頓,又道:“方才那位慎親王妃是您的遠房妹子,雖是姓蘇,但關係遠得很。”
&esp;&esp;我聽了她的話,不置可否。總歸我已經不信她了,也不再說些別的話來反駁。
&esp;&esp;時隔兩日,我再一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