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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妾是周國人。
&esp;&esp;聞及這句話,我的頭突然疼痛起來。疼得我跌在地上,雙手捂著頭,額間冷汗直冒。
&esp;&esp;碧拂是最先覺察到我的不對勁,彼時我的臉色大約已經蒼白的很,疼痛糾纏著我的頭。
&esp;&esp;“娘娘,你這是怎麼了?”耳邊是碧拂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多想安慰她別怕,但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esp;&esp;我看到的最後一幕,是褚鈺自案几後奔過來,玄黑的衣襬帶過風,他驚慌失措著將我抱起,往殿外奔去。
&esp;&esp;我從未見過他如此著急的模樣,他原是這樣的擔心我嗎?
&esp;&esp;我的心底微微一暖。
&esp;&esp;然而我內心更真實想法是:完蛋了,太后肯定極其不高興,要罰我了,嗚呼哀哉!
&esp;&esp;雙眼一閉,也不管身後事,昏死過去。這一昏迷,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esp;&esp;耳邊隱約傳來談話聲音,迷迷濛濛聽不真切。
&esp;&esp;“娘娘若再用藥怕是活不成了,之前提及的後果已經顯現,切忌再受刺激。”
&esp;&esp;“若不用藥,可否能想得起來?”
&esp;&esp;“這……要看造化了。”
&esp;&esp;“孤省得了。”
&esp;&esp;好像……是褚鈺呢。
&esp;&esp;我的眼皮很沉,沉得睜不開,有時還能聽見女子的低泣聲音。
&esp;&esp;“娘娘,無論如何您千萬不能有事。”那人哭得傷心:“不然,他們就白死了。”
&esp;&esp;白死了,誰?
&esp;&esp;到底是誰,因我之故而死?
&esp;&esp;灰色的天際下,清涼的道口處,夢中的景象皆是一片昏暗的灰白色。我低下頭,看見一身華服緋衣,袖口金絲邊,衣上繡著精緻鳳凰。
&esp;&esp;是要嫁人了呢。
&esp;&esp;“珺兒,此行保重。”
&esp;&esp;低沉的男聲,隱隱帶著哽咽,我聽不出是誰,至少能肯定不是祁夙不是褚鈺不是任何一個我聽過的男人。
&esp;&esp;我想回頭,但夢中的我義無反顧的鑽進了紅頂馬車,緋色流蘇迎風而動。
&esp;&esp;我,是要嫁到哪裡去?
&esp;&esp;按照以往的尿性,在這個關鍵時候肯定要驚醒,然後再過幾日又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夢,就好像看話本,憑空撕了幾頁,只能硬著頭皮強行看下去。
&esp;&esp;然而我以為我又要被驚醒,但實際上並沒有,這個夢境仍舊繼續,畫面一轉,馬車緩緩停下。
&esp;&esp;“主子,是祁公子。”
&esp;&esp;“不見。”我聽見自己這樣說道。
&esp;&esp;不多一會兒,一隻手抓了我的車簾,纖細又不失力道的手指,我看得出這是祁夙的手。
&esp;&esp;“不準。”
&esp;&esp;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那隻手微微縮緊了。
&esp;&esp;“平珺,我本以為……”
&esp;&esp;“沒有你以為。”我平靜的說出這一番話。
&esp;&esp;祁夙的手鬆開了車簾,隨著他的鬆開,我的心裡竟然一陣疼痛。
&esp;&esp;——娘娘,救我!一道淒厲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夢,將我從夢中拉回現實。
&esp;&esp;我倏然睜開雙眼,腦筋停頓片刻方才回神,伸手一摸臉頰,發現溼漉漉的,我好像是哭了。
&esp;&esp;側頭略略辨別一下,發現這裡仍舊是昭陽宮的主殿,周圍瀰漫著我所喜愛的薰香味道。
&esp;&esp;頭頂層疊的薄紗帳幔,纖塵不染的米黃氈席,精緻的連床腳都帶著雕刻的矮榻。
&esp;&esp;我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就好像我是不該出現在這的。
&esp;&esp;“碧拂。”我輕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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