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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娘娘,婢子喚了您好久,怎麼不出聲呢?”碧拂將燈座擺好,轉頭對我說:“可叫婢子好找。”
&esp;&esp;我驚魂未定,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回答她:“我沒聽見。”
&esp;&esp;碧拂看了看我,臉上那麼似笑非笑的神情終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我所熟悉的溫婉:“都怪婢子突然出現嚇壞了娘娘。”
&esp;&esp;我的心沉了沉,平靜下來,往外室走去。
&esp;&esp;“我其實是想來找幾本話本看看,不然實在無聊死了。”
&esp;&esp;碧拂笑了笑:“話本啊,您等等。”說著淺碧的衫子一閃,到那邊的書架去尋話本了,不多時候便抱了十來本,每一本幾乎都不新了。
&esp;&esp;我問她:“我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歡看話本啊。”
&esp;&esp;碧拂笑著點頭:“當然啊,陛下也喜歡看,不過更喜歡您講給他聽,以前在……在宮裡就是這樣的,那時候您還沒失憶。”
&esp;&esp;她語氣裡奇怪的停頓,讓我心裡劃了個弧。
&esp;&esp;回去的路上,我看著簷角臺階以及周遭,努力的記著路,可轉了幾個迴廊之後,便什麼也記不住了。
&esp;&esp;我有點沮喪,不過看著碧拂手裡的話本,心情就好了許多。
&esp;&esp;晚間的時候,褚鈺意外的沒有來,我獨自一個人吃了晚飯,吃得很愜意,也有點飽……嗝。
&esp;&esp;在美人靠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歪,手中拿著話本,旁邊的小几上還有好吃的蜜餞,我伸手翻過一頁。
&esp;&esp;突然心裡一凜,又闔上它,我知道我此時的臉色多半好不到哪去,但沒有驚叫出聲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
&esp;&esp;碧拂在一邊縫帕子,一邊不經意的問我:“娘娘不喜歡那本嗎?”
&esp;&esp;我只覺得自己喉嚨彷彿被堵上了一般,好似灌進了粗糲的沙土。
&esp;&esp;“我……”我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對她說:“我有點想吃桂花糖糕。”
&esp;&esp;碧拂卻沒像往常一般去給我拿,而是關切的走了過來,問我:“娘娘臉色似乎不大好,您怎麼了?”
&esp;&esp;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我手中的書上一掃而過,背脊已經驚出一身的冷汗。
&esp;&esp;“沒,我只是太想吃糖糕了。”
&esp;&esp;碧拂又露出那抹笑意,好似傍晚那時候:“好,那娘娘且等一等。”
&esp;&esp;我點點頭,半句話也說不出。
&esp;&esp;她走後,屋子裡重回安靜,靜得足以讓人發瘋。
&esp;&esp;我開啟那本書,書中夾著一張字條,我看著那筆跡,自己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esp;&esp;反覆對比,我不敢疏忽。最終確定,這張字條的筆跡就是我的。
&esp;&esp;所以,是我寫了這張字條,但是我忘了。換句話說,這是我失憶之前所寫。
&esp;&esp;而真正令我感到驚駭的是,這字條上的話。
&esp;&esp;別相信褚鈺。
&esp;&esp;我怕得幾乎要哭出聲來,難以想象朝夕相處的人會是“我”告誡自己絕不能相信的人。
&esp;&esp;但在碧拂回來之前,我還是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將那字條讓蠟燭的火舔乾淨。
&esp;&esp;如果褚鈺不能信,那麼碧拂也就不能信。
&esp;&esp;別相信褚鈺,我幾乎快被這句話弄瘋了。
&esp;&esp;晚上睡覺的時候,褚鈺也沒有來,我鬆了口氣,如果還要和他同床共枕,我恐怕會失眠的。
&esp;&esp;第二日清晨,我便病了,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喉嚨裡彷彿火燒般疼痛。
&esp;&esp;碧拂在榻邊守著我,憂心忡忡地說:“太醫令方才來瞧過了,娘娘是染了風寒。”話音微頓,秀致的眉頭微微一蹙:“都怪婢子昨夜未曾守著娘娘,否則娘娘也不會因為踢了被子而夜裡受寒。”
&esp;&esp;我承認我睡姿確實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