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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褚鈺幾日後回了宮,我的病便在這期間好了個乾淨。但那張字條上的話,越發的在我心底埋了深深的一根刺。
&esp;&esp;然而我的腦筋越來越混沌,就連眼神也漸漸不好用起來,我總覺得某日醒來又會把這一切忘了個徹底,包括那張字條。
&esp;&esp;我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我還得再寫一張字條,夾在話本里嗎?
&esp;&esp;可碧拂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她總去宣明殿回褚鈺的話,自是也不可信的。
&esp;&esp;這些時日,我自清晨醒來,枕邊總是被汗溼,倒汗的十分厲害。
&esp;&esp;這具身體就好似要垮掉了一般,連這頭烏黑的秀髮也脫得厲害,碧拂給我梳頭的時候會把落髮藏起來丟掉,我心底明鏡似的,只是不想說。
&esp;&esp;別相信褚鈺。
&esp;&esp;那張字條上的字我確定是我寫的,雖然我記不得,但字跡總不會騙人的。
&esp;&esp;那確確實實是我的親筆所書,做不了假。
&esp;&esp;我把這個秘密吞進肚子裡,平靜的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esp;&esp;褚鈺自從回宮,每日仍舊一如既往的陪我吃晚飯,聽我閒話這一天遇到的事情。
&esp;&esp;本來食不言寢不語,在皇帝面前就更要遵守禮節。可那日褚鈺同我吃飯時,這樣說:“平珺,你可以如以往一般,說說話,不必如此沉悶。”
&esp;&esp;如以往一般麼?我在心底劃了個弧,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esp;&esp;一切照舊,沒有絲毫改變。可我的疑心病卻越來越重了,煩躁的抓了抓頭,碎髮便順著指縫落下。
&esp;&esp;憑良心說,褚鈺對我並不壞,我自然不該懷疑他的真心。
&esp;&esp;據碧拂所說,我已經二十六歲了,嫁給褚鈺整整七個年頭。
&esp;&esp;他這樣的寵愛我,卻不肯讓我懷個孩子嗎?
&esp;&esp;“那我為什麼沒有孩子呢?”
&esp;&esp;我彷彿找到了一個突破點,故作平靜的問碧拂,試圖從她口中尋找到褚鈺有問題的一絲端倪。
&esp;&esp;然而我失望了,碧拂只是說:“娘娘早些年小產過,子嗣問題陛下曾徵得您的同意想要從慎親王那裡過繼,還是您親口拒絕的呢。”
&esp;&esp;我便又問:“慎親王又是誰?”
&esp;&esp;碧拂的面色未改,仍舊溫和細心的給我解釋:“慎親王,是陛下的好兄弟,您此前也是見過的。”
&esp;&esp;“可陛下並沒有兄弟啊。”說完這句話,我抿緊了唇角,目不轉睛的看著碧拂,企圖發現她表情上一絲一毫的改變。
&esp;&esp;碧拂點點頭,神色很是開心:“娘娘,您是記得了嗎?”她真的很開心,就連我也被這喜悅沾染了,她的眉梢都染著開懷:“我的好娘娘,您的記憶是不是恢復了一些?”
&esp;&esp;我突然對自己這種小人的想法不恥,我不該懷疑她的,她夜以繼日的照顧了我這麼久,我卻懷疑她是個壞人。
&esp;&esp;壞人是不會笑得這樣真誠的。
&esp;&esp;“我閒來無事翻了翻史書。”我小心解釋著,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點說服力,指著案几上的書卷給她看:“就是那本,我當故事看的。”
&esp;&esp;碧拂並不過去看,只是對我笑笑:“那上面只記載著帝王,慎親王沒寫在上面,他確實不是陛下的親兄弟。”
&esp;&esp;我點點頭,卻對她口中的慎親王興趣寥寥。我並不想知道褚鈺有幾個兄弟,我只想知道那張字條到底是什麼意思。
&esp;&esp;褚鈺是帝王,想讓誰死就讓誰死,字條說讓我別相信他,可我低頭看了看周身。
&esp;&esp;一個二十六歲的老女人,還有什麼值得欺騙的,況且我只是他眾多妃嬪中的一個,除了不能生育也沒什麼特別的。
&esp;&esp;我搞不懂也想不通。
&esp;&esp;頭又開始疼痛起來,我真恨自己的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