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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矜傲道:“即便和親,臣妾也是來結金周兩國的秦晉之好,同旁的人不一樣。”
&esp;&esp;傳聞中,褚鈺的後宮各國女子應有盡有,烏央央的恐怕有個三千人,真可謂的佳麗三千了。
&esp;&esp;“那你的閨名是什麼?”他突然這樣問我,我的心口一頓,因為大周風俗,女子的閨名除了親眷丈夫,不好讓外人知曉。
&esp;&esp;我抿抿唇角,說道:“王喚臣妾熙和就好,及笄之後便不可喚閨名了。”我信口胡言的誆他,只為了不想讓他那樣親近的喚我。
&esp;&esp;“這裡不是周國,聽孤的話才能保命,所以別忤逆孤王的意思。可聽明白了?”他突然出手掐住我的下顎,力道大的彷彿要捏碎我的骨頭,在這一刻我才懂得,褚鈺真的是一隻手就可以捏死我。
&esp;&esp;可他越這樣我便越不想如他所願,我故意輕笑:“金周兩國的秦晉之好結之不易,王也不想拿著金國百姓的命當兒戲吧。”兩國再打起來,還不是要死人的。
&esp;&esp;褚鈺盯著我半天,臉上神色叫人瞧不出分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反正我是大氣不敢喘。
&esp;&esp;屋內有半刻的安靜,窗外皎潔的月色灑在窗楞,有樹枝倒影映在氈席上,寧靜婆娑。
&esp;&esp;褚鈺側頭仔細地瞧著我,不知在瞧著什麼。半晌,他起身去桌邊為自己添了杯酒:“你這張利嘴倒是令孤想起一個人。”
&esp;&esp;我以為他是再說自己的哪個妃嬪,於是不怕死的接了一句話:“哦?那改日臣妾當去拜訪一下。”
&esp;&esp;“那個人並不在宮裡。”
&esp;&esp;我啞然,不知如何接話,好在褚鈺也並未在意。
&esp;&esp;他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與我:“來吧,聽說大周的風俗是娶親要飲這個合巹酒的。”
&esp;&esp;我看著他掌中的那杯酒,並不動,強忍著眼底的酸澀。
&esp;&esp;“凡娶妻便要飲這合巹酒。”我看著酒杯,故作平靜說著:“王有無數嬌妻美眷,可妾身卻不是王的妻子。”語氣微頓,目光灼熱的望向他:“所以請恕妾身無法從命。”
&esp;&esp;褚鈺眸光沉沉地看著我,對我說:“但周皇來函,說這合巹酒一定要我同你喝下去。”
&esp;&esp;我震驚,全然沒有想到父皇為了我竟然做到這樣,我其實能猜到父皇的意思,無非是想讓我徹底的忘了秦觀。
&esp;&esp;我不自覺的撫上頸間玉佩,溫涼溫涼的觸覺提醒著我。
&esp;&esp;然而還未等我掙扎個所以然出來,褚鈺一把拉過我,含過一口合巹酒,就吻了下來。
&esp;&esp;烈酒入喉,嗆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酒香肆意,環繞在我們的周身。
&esp;&esp;我被灌了一口酒之後,並沒有被放開,褚鈺仍舊抱著我,用力的吻著我。
&esp;&esp;就好似他深愛我多年,如今一朝見面,情感無法剋制那般,我恍惚地想,他是不是把我當做了誰。
&esp;&esp;“逃之夭夭,灼灼其華。珺兒,你值得一個男子美滿一生。”腦海中又想起秦觀的話,他這樣誇獎我,卻沒有來得及娶我。
&esp;&esp;曾經和我海誓山盟的這個人,如今屍骨寒涼,葬在繁華的長安。
&esp;&esp;良久,褚鈺放開了我,他眸光復雜地瞧著我:“為什麼要哭?”
&esp;&esp;“我害怕。”
&esp;&esp;“不,你不是怕。”
&esp;&esp;我低了頭,騙他:“得償所願,喜極而泣,能嫁給你這樣的人中龍鳳,是我的幸事。”
&esp;&esp;他意味不明的哼笑,笑聲從胸膛穿過我的身體:“大周皇宮裡出來的女子果然是不一般。”
&esp;&esp;我只當他是在誇我。
&esp;&esp;而我到底為什麼哭,大概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我是覺得世事無常,今日我嫁了人,嫁的卻不是心心念唸的人,可見老天著實喜歡開人們的玩笑。
&esp;&esp;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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