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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夙牢牢牽著我的手,對我說:“你的母親實際上是罪臣林肅之女,周皇為了她的安危,只得將她送出宮去,且將你的身世也保密。”他微微嘆了口氣:“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一時半刻我倒也講不完。”
&esp;&esp;我們一行四人跟著祁夙在這偌大的青凰山裡轉悠,走得眼睛發花,冷汗津津。
&esp;&esp;祁夙注意到我的虛弱,自責道:“都怪我忘了你的身體不濟,來,我揹你。”
&esp;&esp;我想了想,若是推脫下去,我恐怕等下真的昏倒了,於是點點頭,被祁夙背起。
&esp;&esp;沒想到看著瘦弱的人卻有這樣寬闊的脊背,我感到很安心。
&esp;&esp;又走了一段時間,高大的樹木分開,視野豁然開朗起來。
&esp;&esp;我們終於來到一間草屋,屋子後面是一座青冢,但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煙了。
&esp;&esp;祁夙輕輕推開草屋的門,一陣灰塵灑下來,我們咳嗽幾聲,揮了揮衣袖。
&esp;&esp;“周皇死後,這裡果然是沒人來了。”祁夙嘆息一聲。
&esp;&esp;我道:“你認得我父親?”
&esp;&esp;祁夙點頭:“認得,你忘了我們之前的故舊事情。”話音頓了頓,又對我說:“他是個明君,但手下明臣卻太少。”
&esp;&esp;我沉默,並不是我多難過,而是因為我根本想不起來這些。
&esp;&esp;“去吧,和你的母親說說話,你已經許久沒見過她了。”
&esp;&esp;我點點頭,拿上一壺薄酒,往屋後去。
&esp;&esp;至今青冢埋香骨,一片山茶溼冷紅。
&esp;&esp;祭拜的酒水似乎有些寡淡,但祁夙告訴我,我之前祭拜母親的時候,什麼都不帶,唯獨會帶著這個名喚珍珠紅的酒。
&esp;&esp;青石的墓碑,我跪在地上,抬眼看到愛妻二字,眼角已經溼潤。
&esp;&esp;祁夙跪在我的身後,淡聲道:“這是周皇親手所刻,你的母親雖一輩子流落民間不得入宮,但卻得到了周皇一顆完完整整的真心。”
&esp;&esp;我將一杯酒灑在地上,滲進土壤裡,濃郁的酒香淡淡的飄散。
&esp;&esp;“可他身為一國之君,卻保護不了我的母親,連一個正經的身份也給不了她。”我冷笑一聲:“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我的母親比不得他的天下罷了。”
&esp;&esp;身後安靜許久,就在我以為祁夙啞口無言的時候,他卻又道:“你這番說辭,與當日的一般無二。”原來失憶之前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esp;&esp;我跪在地上,一絲記憶漫進我的腦海。
&esp;&esp;記憶中的我,俯身拜下。
&esp;&esp;“阿孃,平珺嫁了人,他是這世上最英勇的君王,是人中之龍。”原來我曾這樣稱讚過褚鈺啊。
&esp;&esp;我正回憶著,卻不料危險憑空而來。
&esp;&esp;咻——
&esp;&esp;祁夙忽然猛地將我一撲,他悶哼一聲,我聽得真切。
&esp;&esp;我回過頭來,見他身上插著一根羽箭,紮在他的肩胛。
&esp;&esp;“你怎麼樣?”我慌張的問他。
&esp;&esp;祁夙搖搖頭,額間冷汗直冒:“不妨事。”
&esp;&esp;我抬眼看去,只見褚鈺右手拿著弓,身後跟著一個持箭筒的侍衛,並著十餘個侍衛,一身玄衣襯得他整個人都異常的冷酷無情。
&esp;&esp;“咱們能跑嗎?”我抿抿唇角,問剛剛趕過來的阿荊。
&esp;&esp;阿荊沉著眼色,對我低聲道:“夫人,您不妨看看周遭的樹。”
&esp;&esp;我狐疑的順著他的話看向周圍的樹,發現那上面皆蹲著人,手裡拿著弓箭,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若是反抗,今日就會被射成篩子了。
&esp;&esp;一想到這裡是我母親的墳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esp;&esp;“都給我滾出去!什麼地方,敢這樣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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