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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落地之後,褚鈺吩咐允濟:“去找個人寫檄文,我倒要看看阿爾斯這回可怎麼辦。”
&esp;&esp;允濟抱拳:“是,只是要不要提及……”他的眼神飄向我。
&esp;&esp;褚鈺道:“提。”他被阿敏扶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說他偷了孤的女人。”
&esp;&esp;雖然這是最正確的做法,但這樣一來我的名聲要受汙,所以心裡很是難受。
&esp;&esp;可還沒等我們回到大都,阿爾斯已經率領著蒙古兵往這邊奔了。
&esp;&esp;褚鈺臉色難看,看著遠處塵土飛揚的鐵騎:“沒想到察哈爾也敢來觸孤的眉頭。”
&esp;&esp;阿敏沉聲道:“看來是哈斯回察哈爾了。”
&esp;&esp;褚鈺傷了腿,醫官說傷情不輕,不能長時間的站著,我不免有些擔憂,倒不是多擔憂他病倒,而是他病倒之後我們可有不小的麻煩。
&esp;&esp;“主子打算怎麼辦?咱們的兵不多。”
&esp;&esp;“親征。”褚鈺冷道。
&esp;&esp;“別。”允濟站出來,揚了揚眉:“您當我是死的啊,有我在可沒有王上親征犯險的說法。”
&esp;&esp;褚鈺定睛看他:“你可能會死。”
&esp;&esp;允濟斬釘截鐵道:“我不會死。”說完轉身而去,青色髮帶隨風而揚,顯得那麼自信和矜傲。
&esp;&esp;褚鈺拗不過允濟,由著他領著一千兵馬前去迎敵,雖然女真人和蒙古人的作戰能力差不多,但兵數所限,這場仗到底是很難贏。
&esp;&esp;報——
&esp;&esp;傳信的小兵從遠處奔過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似當年的清遠野一役,我的那副心情。
&esp;&esp;與當年大相徑庭的是,這回傳來的是捷報。
&esp;&esp;我委實鬆了口氣,但允濟是抬回來的,身上臉上滿是血汙,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esp;&esp;我挪到他旁邊,問隨行的兵士:“郡王可有大礙?”
&esp;&esp;兵士被我問的一愣,還未搭腔,允濟兀自掀開眼皮,嬉笑道:“我只是殺人殺的累了,你這笨女人擔心個什麼。”
&esp;&esp;我微怒,剛要斥他,褚鈺從後面走過來:“受了傷還不老實,再胡言什麼,你的功孤可就不計了。”
&esp;&esp;允濟撇撇嘴,還是沒再說什麼,乖巧的被兵士抬了下去。
&esp;&esp;阿爾斯在這場戰役中被生擒,允濟後來說起的時候還眉飛色舞著:“贏的那叫一個驚險,那混小子招招致命,不愧是準噶爾的貝勒爺,身手那叫一個好呢,只可惜還是小爺我技高一籌。”
&esp;&esp;感情這說來說去,還是在誇自己厲害。
&esp;&esp;我端坐在案几後,一邊煮茶,一邊聽著阿敏回稟著訊息。
&esp;&esp;阿敏沉聲道:“準噶爾的巴圖臺吉修書一封,說願意拿三千牛羊來換阿爾斯。”
&esp;&esp;褚鈺冷聲哼道:“在他眼裡,他兒子就僅僅值三千牛羊?打發叫花子呢?”
&esp;&esp;阿敏抿抿唇角:“畢竟巴圖摳門,而且他還承諾了不再騷擾大金邊城,說是要向西遷徙。”
&esp;&esp;“你聽他滿口忽悠你,從父皇那時候開始他就說要西遷,如今他這一腳埋進棺材的年紀還來拿這茬誆人。”褚鈺看著阿敏,說道:“你就回去告訴他,這回是他的寶貝兒子惹了我,該怎麼辦讓他心裡有點數。”
&esp;&esp;阿敏領命而去,屋內便只剩了我和褚鈺二人。
&esp;&esp;“你真打算就這麼算了?”
&esp;&esp;褚鈺道:“不,蒙古四部只是開始。”
&esp;&esp;“如果你能得到土地,能不能儘量別殺人。”
&esp;&esp;他微微蹙眉:“只要是戰爭,就肯定會死人的。”他的話音頓了頓,又對我說:“孤答應了你不碰周國,至於旁的人你便不該再指手畫腳了。”
&esp;&esp;我語塞,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