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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了。”
&esp;&esp;“從大都到準噶爾,若是不從察哈爾借道,要走個一陣子的呢,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秋末風涼,染了風寒路上可不好治。”
&esp;&esp;我點點頭:“這個貝勒,是什麼樣的人?”
&esp;&esp;褚鈺冷聲道:“昨晚你該見識清楚了。”
&esp;&esp;他這話,聽了真叫人惱火。
&esp;&esp;“是,見識過了,好色之徒。”我氣鼓鼓的轉身就走,一想起阿爾斯之前也那麼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esp;&esp;回了阿爾斯的屋子,他見了我也一臉似笑非笑的。
&esp;&esp;為了避免我車馬勞頓,阿爾斯特地尋了個寬敞馬車,而且自己也坐了進來。
&esp;&esp;我們從金宮離開的時候,窗外陰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了一般。
&esp;&esp;“不後悔嗎?”阿爾斯問我。
&esp;&esp;我說:“後悔。”
&esp;&esp;“哦?”
&esp;&esp;“後悔我殺不了他。”我看著他,眸光不躲不閃:“說實話,褚鈺於我不只是國仇還有家恨。”
&esp;&esp;阿爾斯定睛瞧著我,半晌說道:“五國裡的奇女子不多,你算一個,我倒是好奇你的老相好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冷聲笑笑:“不過也真是倒了黴,戰場上遇到了褚鈺那個混小子。”
&esp;&esp;我冷冷看他一眼,他便也識趣的不再問我。
&esp;&esp;馬車逛逛悠悠地往外走,臨近宮城門的時候,我竟有一點退縮,但我知道我不能膽怯。
&esp;&esp;放行——
&esp;&esp;馬車漸漸啟程,行過三層侍衛的面前,我的心也空拍了一下,終於暫時離開金宮了。
&esp;&esp;準噶爾在漠西,蒙古人是遊牧民族,所以活動的範圍很大,我此前只在皇兄的閒談碎語中瞭解過他們。
&esp;&esp;閒的無聊,央著阿爾斯給我講講準噶爾什麼模樣。
&esp;&esp;他提及家鄉,眉毛一揚:“蒙古大四部,準噶爾可是最好看的了,等到了地方,我帶你去阿爾泰看看去,那地方有寶石,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那種閃閃發光的石頭嘛。”
&esp;&esp;“阿爾泰?那是什麼地方?”
&esp;&esp;他道:“蒙古的一座高山,山頂常年有雪,我之前帶過家裡小五去過,她挺喜歡那地方的。”
&esp;&esp;我以為小五是他的妃嬪,便道:“那你也給她找了寶石嗎?”
&esp;&esp;他頗為詫異的看著我:“我給狗找寶石幹嘛?他吞了那玩意會要了它的狗命的。”
&esp;&esp;我驚了一驚:“小五是你的狗?”
&esp;&esp;他促狹道:“不然呢,你以為它是什麼?”
&esp;&esp;“我以為你帶著你的女人去的。”
&esp;&esp;“我可從不帶我的女人出門。”他聳聳肩,又對我說:“不過我倒是願意帶你去看看。”
&esp;&esp;我完全能理解阿爾斯的想法,好不容易到手的新玩意,到底是要顯擺一番的,更何況,我這個身份。
&esp;&esp;“你拿什麼換了我。”
&esp;&esp;我突然問他這句話,他也愣了愣。
&esp;&esp;“可不少,小半個準噶爾。”阿爾斯突然陰沉笑道:“所以你可別想著逃跑,無論是回周國還是回金國,都不是個好想法,若是被我發現,我可要擰斷你的脖子。”
&esp;&esp;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會笑著說出這番話來,他上一刻還在說要帶我去阿爾泰山遊玩。
&esp;&esp;“不會的。”我縮了縮脖子,裝作懼怕的模樣:“我不能回大周,也不想回大金。”
&esp;&esp;阿爾斯並未再說什麼,只對我道:“一路車馬勞頓,你還是多省省力氣,還有好幾日的路程要捱呢。”
&esp;&esp;說完,他便閉了眼睛,假寐的他周身的氣勢也溫和下來,我也不用高度緊繃著背脊和他說話了。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