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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了你，但我不能。”
&esp;&esp;“萬一他言而無信，將你騙回去，一網打盡呢？”
&esp;&esp;他側目看我，神色複雜：“褚鈺對著長生天發過誓，只要把你交回去，他便不殺我和哈斯。”
&esp;&esp;“長生天是什麼？”
&esp;&esp;“就像你們大周信奉的佛祖，我們信奉長生天，對著長生天起過誓的人不能違背，否則便要有大劫難。”
&esp;&esp;我嘆了口氣，對他道：“不管你信不信，阿爾斯並不是我殺的，但是不是褚鈺殺的，我倒是不曉得。”
&esp;&esp;良久，他沉默著不說話。
&esp;&esp;他單騎帶我往瑜城走，我坐在他的身前，聽見他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病了。”
&esp;&esp;“沒什麼事，著涼了。”
&esp;&esp;他的馬騎得並不快，或許也是為了照顧我渾身難受。
&esp;&esp;“其實……昨晚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必顧及清韻。”他的嗓音低低的，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esp;&esp;“如果她能捱過去，我會向褚鈺求情放你們安穩離開的。”我沙啞著嗓子說道：“福晉是個好人，她不該死。”
&esp;&esp;“沒有如果，若是可以，我更希望我沒有去救阿爾斯。”
&esp;&esp;耳邊呼呼風聲，枝椏紛紛向身後而去，到達瑜城的時間，遠比離開時要快得多。
&esp;&esp;籲——
&esp;&esp;我們在瑜城城門口停下，如今這座城已經易主，寫上了大金的名字，褚鈺是它的新主人，此時正站在我們對面。
&esp;&esp;我因為風寒的緣故，頭重腳輕，滿泰怕我摔了，便將我抱下來。
&esp;&esp;“人我已帶來，我弟弟呢？”
&esp;&esp;身後有兵士帶上來一個滿身血汙的少年，右臉頰有一道明顯的刀傷，原本俊秀的容貌變得有些可怕。
&esp;&esp;“你過去吧。”滿泰在我身後低聲道：“後會無期。”
&esp;&esp;“後會無期。”
&esp;&esp;我一步步地朝褚鈺走過去，注視著他的雙眸，茶棕的眸色裡帶著淡漠，好似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esp;&esp;哈斯被推搡著往滿泰那邊走，繩索解開，他目眥欲裂：“褚鈺，你聽著，察哈爾的冤魂會找上你的。”
&esp;&esp;褚鈺渾不在意地笑笑：“他們不該找上我，而是該找上準噶爾，孤可一個兵都沒出。”
&esp;&esp;兵不血刃，才是最令對手氣憤的。
&esp;&esp;哈斯到底是年輕，被褚鈺激的恨不得衝過來殺了他，滿泰拉住他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
&esp;&esp;一騎雙人，到底是絕塵而去。
&esp;&esp;褚鈺看著那抹塵土，陰冷地笑笑：“阿敏。”
&esp;&esp;“在。”
&esp;&esp;“去告訴準噶爾的人，就說察哈爾的兩個阿哥從瑜城西門逃了。”
&esp;&esp;我不禁開口，提醒褚鈺：“王上對著長生天發過誓，要放過他們的。”
&esp;&esp;褚鈺看向我：“不錯，孤是放過了他們，但準噶爾肯不肯放過，便不是孤說的算了。”
&esp;&esp;我心中突然湧出一絲懼怕，這便是運籌帷幄的君王嗎？（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