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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抬花轎呀送花轎,姑娘上轎是頭遭,從此難見親人面,真哭假鬧都無妨。
&esp;&esp;綿延的送嫁隊伍,喜色的紅漫過整個視野,吹吹打打,在沒有什麼事情比嫁娶更喜慶了。
&esp;&esp;“碧拂,快到了嗎?”我聽見自己問道,彼時手心裡還握著一塊玉,溫溫的觸覺。
&esp;&esp;碧拂掀開車簾,朝外望了望:“快了,已經能看到城樓了。”
&esp;&esp;我點點頭,看向她:“你說……他是個怎樣的人?”
&esp;&esp;碧拂微愣,繼而低眸道:“您嫁的人肯定是人中之龍。”
&esp;&esp;傳聞中,金王褚鈺絕沒有什麼太好聽的名聲,都說他弒父殺君,窮兵黷武,雖然在位時期金國疆土達到全盛,但百姓過得並不算太好。
&esp;&esp;“你怎麼這樣肯定?”我瞪著眼睛,故意嚇唬她:“都說那個人有三頭六臂,專門吃小姑娘的肉和血,還愛吃生牛肉,這樣大的一頭牛,轉眼就吃掉了。”我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esp;&esp;碧拂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主子放心,只要她不吃你就行,若是吃你,我一刀子捅死他就是了。”
&esp;&esp;我被她的話噎了噎,上下打量這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分明比我還要小上兩歲,但我怎麼就嚇唬不住她呢?
&esp;&esp;“他驍勇善戰,還是金國長刀使得最厲害的人,你打不過他。”我蓋棺定論,極力的吹噓那個我沒見過的人,為了讓碧拂有點危機感。
&esp;&esp;碧拂一雙丹鳳眸子看過來,冷然的對我說:“我不信。”
&esp;&esp;我扶額,這人竟然這樣的自信嗎?
&esp;&esp;還沒等我再說上幾句話,馬車就停了。
&esp;&esp;車外傳來聲音:“前面就是宮門了,金宮不讓馬車進,還得委屈公主下車換轎了。”
&esp;&esp;我回道:“無妨,就按金國的規矩辦吧。”
&esp;&esp;碧拂眸底閃過一絲不滿,嘟囔道:“新娘子拋頭露面,未免欺人太甚。”
&esp;&esp;她的話無疑是一針見血,想必金國宮裡有很多人不待見我呢。
&esp;&esp;我冷聲笑笑:“丟的也不是我的面子,是金王的,你急什麼。”
&esp;&esp;碧拂欲辯駁:“主子……”
&esp;&esp;我對她擺了擺手:“誒,別說了,抓緊時間吧,我可困死了。”
&esp;&esp;一路上顛顛簸簸的,從來也沒睡過什麼安穩覺,眼見著到地方了,趕緊歇息才是正經。
&esp;&esp;我提著繁複的裙襬,開啟了馬車的門,紅綢頂的馬車,金紅流蘇隨風而揚。
&esp;&esp;空氣中隱隱帶著梨花的清香氣息,周圍的百姓在圍觀,商人布衣文人,什麼樣的人都有。
&esp;&esp;我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站在金宮的朱雀門門口,兩邊是金國的侍衛,整齊劃一的立著。
&esp;&esp;站在偏前位置的,看官服像個禮官,此時向我走過來,容貌很是年輕,態度不見諂媚,只有一抹驚豔。
&esp;&esp;大家都說我是九州里難得的美人,雖然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
&esp;&esp;“下官太常令孟復,在此恭候多時。”
&esp;&esp;我矮身一福,算是回禮。
&esp;&esp;他領著我走進朱雀門,身後的門便轟轟隆隆地闔上,在關閉的那一刻,我的心裡突然湧出一抹悲痛。
&esp;&esp;這股悲痛並不是來源於我的記憶,而是回憶起這段往事的自己。
&esp;&esp;我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案几上的這幅畫,我想當年的褚鈺就是站在那丈高的城樓上觀察著我,然後畫了這幅畫。
&esp;&esp;十里紅妝,待嫁的年華,鳳冠的珍珠,挽進頭髮。
&esp;&esp;此時此刻,我並不知道我嫁給褚鈺究竟是對還是錯。
&esp;&esp;屋外的風雪已經漸漸熄了,除夕一過,冬季就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這樣的風雪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