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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日清晨最是寒冷,自從住進彎月閣,我的風寒就一直斷斷續續的沒好。
&esp;&esp;我推開窗子,嗓音沙啞:“咳咳,碧拂今兒個是初幾了。”
&esp;&esp;碧拂給我拿了件厚衣服披上,擔憂道:“初六了,主子您的風寒還沒好,碧拂還是去求求王上罷。”
&esp;&esp;“我說了,不準去。”我一口回絕了碧拂的話,不帶一絲商量。
&esp;&esp;十月初六,秦觀的生辰,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esp;&esp;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月夜,梅花初綻的晚上,秦觀白衣勝雪。
&esp;&esp;“平珺,這輩子我遇見你大約是用光了我所有的運氣。”
&esp;&esp;用細雪烹煮的白茶透著沁人心脾的香。
&esp;&esp;那個時候的我聞言只是害羞地笑嗔了句:“渾說什麼。”
&esp;&esp;寒冷的月夜,秦觀的琴音裡帶著不自覺的慌亂,我只當他是太高興。
&esp;&esp;後來他為了保護我的國,戰死沙場,屍骨未還。
&esp;&esp;面對他灰白墓碑,我心裡竟帶著一絲恨意:“你以為我動一次心那麼容易嗎?”
&esp;&esp;過去種種的回憶,每每想起只會在我的心頭上又插上一刀,雖然美好卻讓我的心鮮血淋漓。
&esp;&esp;午後,碧拂提著食盒進來時,手裡多了件玉佩。
&esp;&esp;“主子,不知誰的玉佩掉在了咱們門口。”
&esp;&esp;我接過玉佩瞧了瞧,入手只覺得溫和,這樣的玉是一等一的貨色。
&esp;&esp;“晚上怕是有客要來呢。”
&esp;&esp;碧拂不懂我的意思,愣了愣,以為我說的是褚鈺要來。
&esp;&esp;晚上,果真來了人,只不過不是金王褚鈺,而是一個華衣女子。
&esp;&esp;碧拂在廊下掌燈的時候,正看見女子過來,湖青衣裙上繡的花樣極是雅緻,姿態風度皆是大家女子風範。
&esp;&esp;除了自家主子,這女子大抵是金宮裡最好看的人了。
&esp;&esp;“丫頭,你家主子可在?”女子看著青衣碧拂,笑的好看。
&esp;&esp;“在……在的。”碧拂心道這一位怕又是哪個宮的娘娘了,只是不知這來者善不善了。
&esp;&esp;引她進屋,發現我正在煮茶,煮的是今年餘下的為數不多的新茶。
&esp;&esp;冷宮本來就該有冷宮的樣子,我在這住了一月時間,吃穿用度真是被層層剋扣的緊,未受過什麼厚待。
&esp;&esp;“郡主請坐,冷宮之內沒什麼可招待的。”我伸手添滿茶,眉目淡然:“若是不嫌棄,妾便煮茶相待。”
&esp;&esp;濃郁茶香中,赫連珊端坐下問道:“你知我要來?”
&esp;&esp;“是。”我遞出玉佩,笑道:“配的起這樣玉佩的人,宮裡不多見。”其實這玉佩我在褚鈺身上見過,如今賞了給赫連珊,想來她是很受寵的。
&esp;&esp;赫連珊接過玉佩,眼中帶著讚賞:“名動天下的周公主果真是不一般。”
&esp;&esp;我唇角微勾,隱隱含著嘲諷:“郡主覺得如今的我還配得上名動天下麼?”
&esp;&esp;赫連珊聞言,重新打量我,從頭到腳。
&esp;&esp;一身樸素的青布衣裙,簡單梳挽的長髮,面色被風寒糾纏的略顯憔悴,整個人都消瘦的讓她心疼。
&esp;&esp;是的,名動天下的蘇熙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應該是萬眾矚目的華美。
&esp;&esp;看著赫連珊蹙眉模樣,我的心裡竟突然多了一絲痛快:“郡主,冷宮不該是你來的地方,還是早早回去罷,今晚怕是有暴風雪呢。”
&esp;&esp;夜深人靜,窗外的風雪在肆虐,我耳邊聽著呼和風聲,眼淚緩緩流下。
&esp;&esp;第二日清早,有喜鵲在廊前嘰喳,碧拂打了簾子進來,笑道:“主子今日恐怕有吉利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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