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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輕笑：“無妨，娘娘親自登門，熙和實在惶恐。”
&esp;&esp;瑞貴妃也溫和笑笑道：“昨日聽說殿下回來，但天色晚了，今早便來瞧瞧，年餘未見，殿下是有些消瘦了。”
&esp;&esp;此時侍女上來斟茶，瑞貴妃便道：“本宮今日要去城郊請神祈福，晚上殿下的接風宴上，再敘話吧。”
&esp;&esp;我微微頷首：“那娘娘慢行。”
&esp;&esp;“錦陽。”瑞貴妃輕聲喚道。
&esp;&esp;誰知錦陽並不想理會瑞貴妃的意思，側頭反問道：“我不能在這和皇姐說話嗎？”
&esp;&esp;這句話雖是問瑞貴妃的，但其實問的是我。
&esp;&esp;我只得和瑞貴妃說：“錦陽若是喜歡雍和宮，待著是無妨的。”
&esp;&esp;瑞貴妃似乎也是很無奈，拗不過這個嬌寵的公主。
&esp;&esp;“那就多叨擾殿下幾分了。”
&esp;&esp;目送瑞貴妃的儀仗走出雍和宮，我看著眼前這個小麻煩，不知道該擺一副什麼表情。
&esp;&esp;錦陽已經十六歲了，算起來是不算小的，但怎麼說也是我的皇妹。
&esp;&esp;“哥哥出去尋你了，怎麼你先回來了。”
&esp;&esp;看來瑞貴妃走後，她也不必假裝什麼和善公主了，這副頤指氣使的態度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esp;&esp;“他出去尋我，我便一定要跟他回來？”我揚揚眉，冷淡道：“我猜你從沒去過外面吧，根本不瞭解什麼叫身不由己。”
&esp;&esp;錦陽瞧著我，沉默著。
&esp;&esp;半晌，她突然說道：“你不用和她們一樣叫我錦陽。”
&esp;&esp;我微訝：“那叫你什麼？”
&esp;&esp;“蘇凌，你可以喚我阿凌。”她語氣帶了一點輕快：“你說父皇給我取的名字誰也不叫，多浪費啊。”
&esp;&esp;是了，周宮裡的規矩，公主皆要稱呼封號，不能稱呼封號的就一律要喊殿下，即便是親生母親也得照規矩來。雖然父皇喚我一聲珺兒，但在外臣面前總還要叫我一聲熙和。
&esp;&esp;“凌妹。”我笑笑，解釋著：“你若叫我喚你名字，我只能這麼喊你。”
&esp;&esp;“那也行吧。”她嘆了口氣。
&esp;&esp;我轉頭吩咐侍女，去廚房取兩碟桂花糖糕來，卻聽錦陽嘀咕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拿糖糕哄我。”
&esp;&esp;我輕聲笑笑：“我不哄你，我是拿給自己吃的。”
&esp;&esp;錦陽瞪大了眼睛，氣鼓鼓的對我說：“那我偏要吃。”
&esp;&esp;果真還是個小孩子，如此任性。
&esp;&esp;溫熱的桂花糕，還是熟悉的味道，在我眼中周宮裡的糕點是九州里最好吃的了。
&esp;&esp;錦陽一邊吃一邊問我：“你還走嗎？”
&esp;&esp;我衝她眨了眨眼睛：“走。”
&esp;&esp;“一定要走嗎？”她撇了撇嘴：“周國不怕金國的。”
&esp;&esp;怕與不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子民性命。戰火無情，小姑娘還是不懂。
&esp;&esp;錦陽黑白分明的眼眸瞧著我，對我說：“我很嫉妒你，所以你不準死。”
&esp;&esp;她的話逗笑了我，這邏輯半通不通的。
&esp;&esp;我對她講：“你母妃是大周最尊貴的妃嬪，你是父皇最嬌寵的公主，你不該嫉妒我，再者，我也不會死的。”
&esp;&esp;錦陽蹙眉：“你不要誆我年紀小，史書裡記載的和親公主都英年早逝，沒有一個例外，我全都翻了個遍。”
&esp;&esp;我心底一緊，不自然的問道：“你這樣怕我死嗎？”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皇妹掛念我的生死。
&esp;&esp;她點頭：“是，你不能死在蠻荒之地，那不是你該有的歸宿。”
&esp;&esp;這話題委實太過沉重了些，我揉了揉她的頭，好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