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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重新回到大都，好在太后病了，王后免了朝奉，難得清閒下來。
&esp;&esp;三月的天氣，日子漸漸轉暖，大都的風卻仍舊涼涼的。
&esp;&esp;青珠在小廚房裡蒸了兩屜桂花糕，手藝好的，讓我和碧拂讚不絕口。
&esp;&esp;“去送一些到瑾夫人那，她一貫喜歡這些糕點。”我叫青珠給赫連珊也送一些去。
&esp;&esp;我帶著碧拂往臻芙院去，因著這裡的景色十分像永安宮的綠水湖，所以我喜歡到這裡來吹風。
&esp;&esp;彼時我從未想過會在這裡碰見晴玉，哦不，或者說是已經瘋瘋癲癲的晴玉。
&esp;&esp;“你這個臭。”
&esp;&esp;凌空過來的一個耳光，沒有打到我，是碧拂幫我擋了一下。
&esp;&esp;我回過神來，發現是晴玉，她的髮髻略微散亂，臉上的妝也沒有化，衣裙也不再如以往般華麗。
&esp;&esp;“晴玉？”我很是疑惑，她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esp;&esp;“你可還認得我是誰？”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清醒著。
&esp;&esp;“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晴玉的眼中充滿了仇恨，那樣的望著我。她身邊沒有一個婢女，此時為了防止她傷害我，已經被碧拂控制住。
&esp;&esp;“是你，是你害死了錦川哥哥。”晴玉跪在地上，淒涼的哭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以往的她都是驕傲的有些自負的模樣。
&esp;&esp;我站在原地，聽著她對我的指責，一言不發。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劉錦川的死同我確實脫不了干係。
&esp;&esp;“你怎麼不死，你這個禍水。”她撲著又要過來打我。
&esp;&esp;這光景，一道聲音響起。
&esp;&esp;“放肆！”
&esp;&esp;我轉過頭去，發現是褚鈺，臉色冷冰冰的，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模樣。
&esp;&esp;碧拂也鬆了手，跪到了地上，晴玉立馬跪著抓住褚鈺的衣襬，眼巴巴的望著他：“王上，快處置這個壞女人，快把她殺了吧。”
&esp;&esp;褚鈺並沒有看向晴玉，只是沉聲吩咐道：“菁貴人御前失儀，即日起禁足芷香閣，非詔不得探視。”
&esp;&esp;褚鈺說完，立馬有孔武有力的侍衛將晴玉帶下去了。
&esp;&esp;他微微擺手，侍女侍衛們便魚貫而出，離開這塊地方。
&esp;&esp;“為什麼喜歡這？”褚鈺走過來，站在池水旁邊。
&esp;&esp;我語氣淡淡道：“臻芙渠的水，仿似永安宮的綠水湖一般，故而妾身喜歡到這來。”
&esp;&esp;褚鈺微微頷首：“不錯，長安的風景確實遠勝大都。”他語氣頓了頓，又道：“菁貴人瘋癲，她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esp;&esp;我聞言，輕聲笑了笑：“她說得對，我本就不是個好人，劉錦川的死也確實是因我之故。”
&esp;&esp;“不，所有人的死都是孤的謀劃，同你沒有半點關係。”褚鈺認真的看著我，眸底的神色也是沉沉的。
&esp;&esp;我淡笑：“王上放心，這場交易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呢。”
&esp;&esp;褚鈺聞言，果然臉色又冷了三分。
&esp;&esp;他起身，對我道：“這幾日母后病了，孤大約不能去金闕宮看你了。”
&esp;&esp;我點點頭：“王上只管去忙。”
&esp;&esp;褚鈺走後，我又在這裡駐足許久，直到水面的寒風已經將我的衣裙浸透，方才回了金闕宮。
&esp;&esp;——
&esp;&esp;晚間的時候，褚鈺果真沒有來金闕宮，碧拂將窗子闔上，涼風被關在外面。
&esp;&esp;“主子寬心。”
&esp;&esp;我對她說：“我知道外面的人都是如何傳的。”燭光下，我在銅鏡中看著自己的一張臉，分明好看卻覺得心冷。
&esp;&esp;這樣如同刀子般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