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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黑衣人並不理我，而是在一邊尋覓著什麼。
&esp;&esp;不多時，他道：“過來。”
&esp;&esp;我依言走過去，拍了拍身上的土，問道：“怎麼？”
&esp;&esp;我走近，發現有一條小船，但木質有點老，也不知道划進去會不會沉。
&esp;&esp;他許是見了我臉上的擔憂，鼻腔裡哼出一聲冷笑：“你不是會水嗎，即便沉了，也死不了。”
&esp;&esp;我心底震驚，定睛瞧了他好幾眼。
&esp;&esp;“阿爾斯？”
&esp;&esp;他蠻橫的牽過我的手，將我帶上那艘有點破破的小船，一言不發的開始往湖中心劃去，船槳劃過水面發出嚕嚕聲響。
&esp;&esp;“你沒必要帶著黑麵巾了，我知道你是阿爾斯。”我震驚於他還沒死，喋喋不休道：“你怎會沒死？分明當然整個察哈爾都亡了的。”
&esp;&esp;“當劊子手的幫兇好玩嗎？”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將臉上的面巾一扯，冷冷的丟在湖裡。
&esp;&esp;“你們可沒有一個是好人，半斤八兩。”我撇撇嘴說道，他和褚鈺誰死了都不冤，沒一個是善茬。
&esp;&esp;阿爾斯斜睨了我一眼，唇邊似笑非笑的：“多久不見了，當初那個看到死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彷彿不是你了。”
&esp;&esp;“你幾時見過我哭得？”我企圖嘴硬道。
&esp;&esp;阿爾斯又笑笑：“當日滿泰福晉在瑜城城郊難產，你可哭得傷心呢。”
&esp;&esp;我心裡一凜：“什，什麼？那時候你在？”
&esp;&esp;阿爾斯點點頭：“不錯，那時候我在旁邊。”
&esp;&esp;“那你為什麼不救她？”我愕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是重複的問他：“你明明能救她，福晉是個好人……”
&esp;&esp;“閉嘴。”阿爾斯冷冷的打斷我的話：“那時候我也救不了她，我又不是個大夫，哪裡懂得生產。”
&esp;&esp;“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
&esp;&esp;阿爾斯冷笑：“不然呢？那又不是我的福晉，我也沒你這麼‘善良’啊，我的公主。”
&esp;&esp;是，說到底滿泰福晉的死，也是因為我。
&esp;&esp;“你回來是因為什麼？”我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低聲問道：“你不該回來。”
&esp;&esp;“我該不該回來，和你沒什麼關係。”阿爾斯冷冰冰的說道：“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你若是想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sp;&esp;我注意到他身上揹著箭，於是道：“聽說你是左手弓，如果這次你能一箭射穿褚鈺的腦袋，就絕不要手軟。”
&esp;&esp;“哦？你倒是挺盼著他死。”
&esp;&esp;我說：“這世間大約沒有誰會比我更想讓他死了。”
&esp;&esp;“那這樣。”阿爾斯將一把匕首遞給我：“你拿著它去把褚鈺殺了就行。”
&esp;&esp;我並不接，只道：“有些恨需要手刃親兄，而我卻不想手染鮮血。”我嘆了口氣，對他保證：“你放心，我不會跑，你也不用試探我。”
&esp;&esp;阿爾斯聞言，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又轉頭繼續划船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