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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在可憐我,又似乎不是。
&esp;&esp;良久,我哭得累了。
&esp;&esp;“褚鈺呢?”
&esp;&esp;祁夙蹙眉回我:“他從長安回來,今晚就到。”
&esp;&esp;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esp;&esp;祁夙瞧我,眸子裡帶著擔憂神色,他對我說:“平珺,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你……不如就將這件事忘了吧。”
&esp;&esp;我淡漠對他說:“國仇家恨,你要我如何忘記?”
&esp;&esp;說完,我便轉身回了金闕宮,等待夜晚的來臨。
&esp;&esp;屋外冷風呼和著,臨近早春時節,大都一貫的喜歡下大雪。
&esp;&esp;褚鈺就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走進了金闕宮的大門。
&esp;&esp;彼時我穿著周國正統的禮服,淺素的顏色曾被我嫌棄過於素氣,但此時到有些為周國弔喪的意味。
&esp;&esp;我端坐在案几後,焚上薰香,煮了茶,企圖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esp;&esp;褚鈺進門來,將大氅脫下,抖了抖身上的薄雪,然後才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面。
&esp;&esp;“如今……是否該喚一聲陛下了呢?”
&esp;&esp;褚鈺本握在茶杯上的手骨倏然收緊了,但面色仍舊如常,看不出分毫:“你都知道了?”
&esp;&esp;我微微頷首,對他說:“我想了想,作為前朝公主,此時理當一杯毒酒賜死方才是最好的歸宿,故而左等右等不來,想必陛下對我還是有些囑託的。”
&esp;&esp;褚鈺的眉頭一直緊蹙,眸子裡也帶著化不開的憂愁:“平珺,你不聽孤的解釋嗎?”
&esp;&esp;我冷笑一聲:“其實不用什麼解釋,我只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是與不是就行。”
&esp;&esp;褚鈺說:“你問。”
&esp;&esp;“周國亡了,如今你入主長安,是也不是?”
&esp;&esp;褚鈺點頭承認道:“是。”
&esp;&esp;我心裡一緊,繼續問道:“我的父皇死於淮水一役,皇兄在永安宮自盡身亡,是也不是?”
&esp;&esp;褚鈺又點頭,薄唇微啟道:“是。”
&esp;&esp;我對他冷笑兩聲:“那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語氣微頓,又覺得他實在可惡:“褚鈺,你當日身中劇毒,我為了你不惜將命都給了王后,你如今就這麼對我?”
&esp;&esp;褚鈺沉默著,不答我的話。
&esp;&esp;“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還是不爭氣的哭了出來:“你就這樣亡了我的母國,讓我無家可歸。”
&esp;&esp;褚鈺低聲對我說:“金國本就是你的家。”
&esp;&esp;“我永遠不可能和你這個劊子手活在一個家裡。”我憤恨的對他說:“褚鈺,我恨你。”
&esp;&esp;“平珺,你再等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褚鈺只對我說這麼一句話,要我如何相信他,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他親口承認的。
&esp;&esp;我還是保不住周國。
&esp;&esp;屋子裡沉默良久,我嘆息一聲。
&esp;&esp;“褚鈺,你殺了我吧。”
&esp;&esp;“不可能。”褚鈺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我:“平珺,孤不准你死。”
&esp;&esp;可是,一個人如果想死,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esp;&esp;我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側頭望向他,語氣裡帶了三分俏皮:“褚鈺,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esp;&esp;說著,我便覺得腹中如火燒一般,看來這藥很是霸道啊。
&esp;&esp;褚鈺也覺察出我的不對勁,慌張的問我:“平珺,平珺,你怎麼了?”
&esp;&esp;我淡笑著看他:“褚鈺啊,你我之間是國仇家恨啊,你能忘了,我卻不能。”
&esp;&esp;褚鈺瘋了一般的抱起我,往門外衝去,一邊跑一邊說:“孤不准你死,不准你死!”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