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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已經黑的徹底,穿過兩條十分陰暗的巷子,終於接近了中宮。
&esp;&esp;遠遠望去,中宮附近的殿宇皆燈火通明,這裡可是金宮裡女人最多的地界,每個宮每座殿裡都有人在等著褚鈺的臨幸,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esp;&esp;終於走回了金闕宮,宮內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阿敏抱著黑鞘的劍立在門口。
&esp;&esp;“見過貴人。”阿敏的神色異常平靜,看向我的眼神都沒有改變分毫。
&esp;&esp;其實自打我出了那件事之後,褚鈺極少帶著阿敏,或者不如說是我基本上的見不到阿敏的,不知是褚鈺屬意,還是他怕我打人自願消失。
&esp;&esp;時至今日,我其實已經不怨阿敏,因為他做什麼事,都是褚鈺吩咐的,我也沒道理和他置氣。
&esp;&esp;阿敏又看向甄袖,眼底意外的多了幾分責備:“怎麼這樣慢?主子已經等了許久”
&esp;&esp;甄袖低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秀眉微蹙:“請不到官轎,只能護送貴人從長信宮走回來,是以耽擱了些時辰。”
&esp;&esp;“廢物。”阿敏冷冷的吐了一句。
&esp;&esp;我看到甄袖臉色白了白,卻一句話沒有反駁,不由得想為她說幾句話。
&esp;&esp;我剛要開口,阿敏便又道:“娘娘快些進去吧。”
&esp;&esp;我只得先走進去見褚鈺。
&esp;&esp;屋子內焚著我喜歡的薰香,青珠眼觀鼻鼻觀心的立在柱子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縮排柱子裡去,看來和褚鈺同處一室是個多麼可怕的事情。
&esp;&esp;褚鈺仍舊著下午那身玄黑的衣袍,手裡翻著我這幾日打發時間看的話本,容色放鬆,沒有往日的那股陰沉。
&esp;&esp;“你回來了啊。”他語氣十分輕鬆,好似我剛剛只是去花園裡看看花,而不是去長信宮遭罪。
&esp;&esp;我點了點頭,坐在案几對側,隨意應道:“是。”
&esp;&esp;“既然回來了,就別再謀劃誰,在宮裡安穩的活著,孤自會護你一世周全。”
&esp;&esp;我很不走心的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是沉默。
&esp;&esp;褚鈺側頭瞧了我一眼:“有時候孤就在想,你究竟要的是什麼?”
&esp;&esp;“臣妾要的還是大周的太平啊。”我唇角勾起,假意笑著:“難道王上忘了這兩年間的事情了?”
&esp;&esp;褚鈺微微搖了搖頭:“不,從你聽見宋衡的死而毫無表情開始,你已不是當年蘇熙和了。”
&esp;&esp;我眸子淡淡眄過去:“是人,就都是會變得,也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原地。”
&esp;&esp;褚鈺,我們就好似兩個相對而行的人,碰面後,終究會背道而馳,而且還要越走越遠。
&esp;&esp;褚鈺起身,淺棕的眸子淡然的掃過我的臉,意有所指道:“孤總有辦法追上或者留下她。”
&esp;&esp;這話說的很是自大,惹得我輕聲一笑。
&esp;&esp;目送褚鈺高大的背影離開金闕宮,我在想,這個殺了子瑾的男人究竟有怎樣的魔力,將人的心牢牢地控制在手裡。
&esp;&esp;我該恨他的,不是嗎?我不由得在心底自問,卻又得不出答案。
&esp;&esp;——
&esp;&esp;春三月十六,院子裡的梨花樹只開了些花骨朵,卻遭遇了入春以來的第一場瓢潑大雨,使得本該“千樹萬樹梨花開”而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硯梨花雨”。
&esp;&esp;我坐在迴廊下,看著眼前的雨幕,雨水大的打在地上都濺起泥水來。
&esp;&esp;我淡淡道:“金闕宮缺個小池塘。”
&esp;&esp;青珠跪坐在我身後,低聲道:“趕明兒讓內侍修個來,深秋的時候看看枯荷,豈非應了‘留得枯荷聽雨聲’的景?”
&esp;&esp;我聞言,不由得笑了笑:“你整日聽我說這些詩啊詞的,怎麼不學些愉快歡樂的詞句,偏要記得這種憂傷陰鬱的。”
&esp;&esp;青珠說:“主子常說悲劇才令人深記,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