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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威脅人,也說的雲淡風輕。
&esp;&esp;我剛要翻身下來,東邾卻先一步走了出去,左手拇指一彈,利劍已然出鞘。
&esp;&esp;“昔年聽聞金國慎親王劍法出眾,不知道是怎麼個厲害法?”東邾邪佞冷笑,在還未等我開口的時候,猛拍了一下馬屁股。
&esp;&esp;馬兒受驚絕塵而去,我在馬背上顛簸,風裡只傳來了刀劍相擊的聲音,回頭看去,只見青藍身影交雜在一起。
&esp;&esp;不知道在馬背上顛簸了多久,我抬頭看向天邊的太陽,眯了眯眸子。
&esp;&esp;陽光無比刺目,此時我的小衣已經被汗浸溼,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是回去救東邾,還是去找褚鈺。
&esp;&esp;我低頭看了看這匹馬,想起東邾告訴過我,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喚作踏雪。
&esp;&esp;任憑踏雪在這不知名的地方踏步,不知方向在何處。
&esp;&esp;驀然覺得有視線落於身上,回頭看去,卻是一抹青衣,以及一雙幽深眼眸。
&esp;&esp;——
&esp;&esp;暖春時節的金陵城,多雨。
&esp;&esp;淅淅瀝瀝的雨順著瓦片的屋簷流下,形成一道水柱,我仰頭瞧著,鼻端是淡淡的屬於泥土的腥味。
&esp;&esp;耳邊響起布襪摩擦地板的聲音,伴著清脆的玉佩聲,我並沒有回頭,而是伸出手去觸碰跌落的雨水,它打在我的指尖,冰涼涼的。
&esp;&esp;“平珺,小心著涼。”
&esp;&esp;祁夙關心我的話淡然響起,可我心裡卻覺得一陣害怕。
&esp;&esp;我閉口不言,假裝自己沒聽見。
&esp;&esp;“不打算對我說些什麼嗎?”
&esp;&esp;我聽見他好像是坐了下來,心底的那股害怕便更甚幾分。
&esp;&esp;我故作平靜的說:“我已經來了金陵,不如你放了他吧。”
&esp;&esp;“哦?”祁夙驀地哼笑一聲:“放了誰?褚鈺嗎?”
&esp;&esp;我自知他已不是當年的祁夙,想來我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esp;&esp;回身看去,他的眉目間早已沒了當年的和善,取而代之的是邪佞的陰沉,就連和我說話的眸子裡也充斥著陰冷。
&esp;&esp;皇權富貴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值得拋棄一切,也要追逐嗎?
&esp;&esp;“如果你能坐下來陪我好好喝一壺茶,說不準我就會放了劉陵。”
&esp;&esp;劉陵是東邾的大名,我從不這麼喚他,因為他說過,這是蜀王賦予的名字,亦是他的恥辱,故而冷不丁一聽見倒有些不習慣。
&esp;&esp;祁夙側頭瞧著我,眼底恍惚劃過一抹溫和,如同往昔我們在平陽侯府時一般,但轉瞬間那抹溫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sp;&esp;我輕提裙襬走近案几,俯身跪坐下,同祁夙面對面。
&esp;&esp;對於我的乖覺聽話,祁夙大約是很滿意,他伸手給我斟了杯茶,對我說:“雖然留下劉陵並沒有什麼用途,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暫時不讓他死。”
&esp;&esp;我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聽說東邾沒有危險,倒是個好事情。
&esp;&esp;我緊繃的情緒微微鬆了鬆,看向祁夙,終究還是開口質問他。
&esp;&esp;“為什麼?”
&esp;&esp;祁夙淡聲笑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我了。”他看向我,並不回答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esp;&esp;我蹙眉瞧他:“子瑾同你是多年好友,從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如何能害他死於非命?”我實在是覺得心寒,遂又補上一句:“子瑾在清遠野屍骨無存,你如何對得起他平日裡待你如同手足?”
&esp;&esp;“如同手足?”祁夙冷聲笑了笑,俊俏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他微微起身,湊近我,深棕的眸子裡漫著刻骨的恨意:“若真是手足,他怎會忍心將你搶走?”
&esp;&esp;我聽得糊塗,祁夙雙手握緊我的肩膀,情緒顯得有些不穩:“分明是我先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