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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金陵府邸裡,祁夙似乎是對自己的守衛很放心,並不限制我的走動,只派給我一個做事小心翼翼的,啞巴的侍女。
&esp;&esp;初見這個侍女時,她被祁夙領進來,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頭都要低到了地上,一副怯懦的模樣,相處久了也習慣了她的安靜。
&esp;&esp;祁夙淡笑著對我解釋:“我實在害怕褚鈺安插暗衛,這幾日就讓這個丫頭服侍你吧。”
&esp;&esp;後來掃地的嬤嬤告訴我,這丫頭之前只是個廚房燒火的,有一次府邸著火了,她為了去拿給夫人熬製的燕窩粥,把嗓子給燻啞了。
&esp;&esp;我聞言頓感唏噓,看向小花的眼神也帶了一點憐憫。
&esp;&esp;我其實不知道她叫什麼,但她總是蹲在迴廊上,看院子裡的野花發呆,我就喚她小花。
&esp;&esp;祁夙將我抓回來,又將我藏得嚴嚴實實,是以外面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我實在是無法得知。
&esp;&esp;除了擔心,別無他法。
&esp;&esp;是夜,晚風微涼,因著前幾日一直在落雨,所以晚間的金陵城裡並不暖和。
&esp;&esp;我正收拾收拾準備熄燈睡覺了,外面的迴廊下卻傳來腳步聲,這光景還到我這轉悠的人,除了祁夙我也想不到第二個了。
&esp;&esp;我冷眼瞧著,小花拘謹的站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好像很怕祁夙。
&esp;&esp;祁夙穿著月白的深衣,墨髮用冠簪束好,容色一如往昔般俊朗,手裡拿著一根長笛還有一壺酒。
&esp;&esp;他對我輕笑:“平珺,陪我喝幾杯吧。”
&esp;&esp;他眉目間的神情多了幾分憂愁,深棕色的眼眸裡多了些迷離少了些陰冷尖刻。
&esp;&esp;但我還沒說什麼,他已經自顧自的坐下了。
&esp;&esp;他對我招手:“平珺,你來,陪我喝幾杯。”
&esp;&esp;我見他神情有些不清醒,狐疑的走近幾步,果然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可我知道祁夙的酒量不淺,此時的他是清醒的。
&esp;&esp;我坐在案几對側,對小花擺擺手,示意這裡不需要她了。
&esp;&esp;白瓷的酒杯放在我的面前,我冷眼瞧著,既不端起來也不準備理睬他。
&esp;&esp;祁夙淡聲笑了笑,對我說:“如今你連一杯酒都不肯和我喝了嗎?在金國我可幫了你那麼多次,你可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
&esp;&esp;我說:“可你害死了子瑾和我的碧拂,我無法原諒你。”
&esp;&esp;“如果你能陪我喝完這壺酒,我便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祁夙一仰頭,喉嚨咕嚕一聲,酒香淡淡的消散:“事關當年王后和褚鈺的秘密,你想不想聽?”
&esp;&esp;我瞧了他兩眼,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端起前面的酒杯一飲而盡:“想。”
&esp;&esp;酒很辣,不同於我在周宮或者金宮裡喝的果酒,褚鈺從不讓我喝如此烈的酒,他說傷胃,所以這些年每逢過節的時候,褚鈺都會囑咐侍女將我的酒換成微甜的珍珠紅。
&esp;&esp;祁夙眯了眯眸子,似乎是在追憶往事。
&esp;&esp;王后是金國大姓獨孤家的嫡女,自小雖生的不算傾國傾城,倒也是門楣高貴,嫁給厲王為太子妃並不算是高攀。婚後,厲王寵愛良娣,冷落太子妃,倒也是大都裡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太后寵愛厲王,所以厲王的一切舉動都是“無傷大雅”的,只要不是弒父殺君的罪名就都會被原諒。
&esp;&esp;而在厲王順利即位後,太后安撫王后的舉動便是允她拿一塊虎符,代厲王管東軍,算是捆綁王后的一個籌碼,可太后到底是低估了一個女人失望之極會做出什麼事來。
&esp;&esp;王后的謀算相當精細,厲王悄無聲息的命喪金宮,那時候誰也無力迴天,唯有褚鈺有資格接替王位,更何況擁有四軍之一的支援。
&esp;&esp;太后不得不答應,是以褚鈺順利接管王位,大金迎來二百年的全盛時期。
&esp;&esp;祁夙告訴我,當年怡貴妃懷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