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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馬老大?他怎麼叫阿凡提?
&esp;&esp;“喂?”司馬在電話那頭說“初夏,你回c市了?”
&esp;&esp;“司馬警官?是我。”
&esp;&esp;“小舟?怎麼是你?發生什麼事了?”
&esp;&esp;一聲慘叫從樹林中傳來,白小舟嚇得手一抖,隨後就看見那女人從樹叢中走了出來,手裡還拖著剛才那個人的胳膊,他的手臂彎曲成奇怪的弧度,不知是斷了還是脫臼,腦袋軟軟地耷拉著,鼻樑上的眼鏡已經從中間斷了,一隻耳朵掛了一截鏡架,像個滑稽的小丑。
&esp;&esp;白小舟目瞪口呆,張大的嘴裡足夠塞下一隻橙。
&esp;&esp;“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女人吐出一口菸圈“報警了嗎?”
&esp;&esp;“緣分真是有趣的東西。”女人坐在警察局裡,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面前的白小舟“小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
&esp;&esp;白小舟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們見過面嗎?”
&esp;&esp;“那年你才七歲。”女人穿著格子短裙,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我跟師傅,也就是我的養父,曾到山中拜訪過你外公。”
&esp;&esp;白小舟在記憶中搜尋,某一個冷風凜冽的寒冬,曾有一對父女來訪。那對父女很奇怪,父親年紀非常大,鶴髮童顏,長鬚及胸,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女兒卻極年輕,只有十三四歲,如果論年紀,恐怕做老人的曾孫女都足夠了。年月太久,細節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她甚至不記得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esp;&esp;“我叫龍初夏。我的師傅叫龍文浩。”女人湊過來,笑眯眯地問“怎麼樣,記起來了嗎?”
&esp;&esp;龍初夏,這個名字很耳熟。
&esp;&esp;“你是051研究所的”
&esp;&esp;“沒錯。思齊已經跟我說了你的事,不愧是衛天磊衛伯父的外孫女。”
&esp;&esp;衛天磊,原來外公的名字叫衛天磊。
&esp;&esp;活了十七年,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外公的全名,記得以前上山來求醫的人,都會尊敬地稱呼他為衛先生。
&esp;&esp;“衛伯父留給你一本筆記對吧?”
&esp;&esp;白小舟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esp;&esp;“難道衛伯父從來沒跟你說過?”
&esp;&esp;白小舟茫然地搖頭。
&esp;&esp;“衛伯父和我師傅是至交好友,說是刎頸之交也不過分。將經歷過的離奇事件盡數記下,是他們的約定。”
&esp;&esp;白小舟忽然有些害怕,她發現自己對外公一無所知。
&esp;&esp;正說著話兒,司馬黑著半邊臉進來:“初夏,你下手真狠,肋骨斷了兩根,手骨骨折。”
&esp;&esp;“我本來想廢了他的右手的,便宜他了。”
&esp;&esp;“初夏!”
&esp;&esp;龍初夏聳了聳肩:“受害者怎麼樣了?”
&esp;&esp;“右腿上被割了兩刀,傷不重,很快就能出院。”
&esp;&esp;“你應該感謝我去得及時。”龍初夏站起身“警局裡禁菸,我快憋死了,明天見吧。小舟,我們走。”
&esp;&esp;“我送你回去。”司馬說這句話時臉微微有點兒紅,龍初夏一揮手:“不用了,留著你的精力去審那個殺人狂吧,那可是根硬骨頭。”
&esp;&esp;“龍老師,為什麼司馬叫阿凡提?”白小舟壓低聲音問。
&esp;&esp;“你不知道嗎?他全名司馬凡提,外號‘阿凡提’。”
&esp;&esp;白小舟額頭上“一排黑線”這樣的名字,司馬老大的父母還真敢起。
&esp;&esp;經過這一番雞飛狗跳,已經凌晨三點,龍初夏卻精力旺盛、生龍活虎,硬拉著白小舟去b區後校門外的大排檔喝酒。兩瓶啤酒下肚,白小舟還是臉不紅心不跳,龍初夏拍著她的肩膀讚歎不已:“不錯不錯,不愧是衛伯父的外孫女,千杯不醉啊。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