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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那麼做，是不是錯了？楚雲飛這樣問自己。看到朱顏的眼神，他突然有些懷疑，他當年是否真的愛過昭嵐？如果愛過，為什麼他的愛，會逼死自己的愛人？如果沒愛過，為什麼昭嵐死時，他的心痛是那麼真切？
&esp;&esp;昭嵐楚雲飛低聲地念道，也許，我真的錯了。
&esp;&esp;現在知道錯，還不算太晚。一個男音傳來，他再次吃了一驚，抬頭看見一個熟悉的男子，身上穿著白色有金色條紋的襯衣，臉上是平和的笑容。
&esp;&esp;白老師？楚雲飛這一驚非同小可，本能地想要站起來，卻重重地摔回了地上，摔得他頭暈目眩。
&esp;&esp;不必逞強，白樺將他扶起來，躺回了床上，道，以你現在的身體，還需要好好休息。
&esp;&esp;白老師楚雲飛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你你怎麼會
&esp;&esp;我是阿颯的爺爺，怎麼？她沒告訴你嗎？白樺笑容未變。
&esp;&esp;阿颯的爺爺？楚雲飛又驚得差點坐起來，阿颯有爺爺？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可是白樺老師不過三十多歲，怎麼看也不像阿颯的爺爺啊。
&esp;&esp;難道他也是麒麟？
&esp;&esp;楚雲飛仔細打量面前這個清秀乾淨的老師，足足看了五分鐘，最後不得不放棄，他確確實實是人類。
&esp;&esp;不必驚訝，我不是妖怪，至於為何會長生不老，你不必問，我不會說的。白樺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真的後悔了嗎？為你當年所做的事？
&esp;&esp;楚雲飛苦笑道：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後悔。只是也許我真的錯了
&esp;&esp;好，好，白樺點點頭，說道，知道錯了就好。
&esp;&esp;楚雲飛心中疑惑，問道：你不恨我嗎？阿颯她說到楊颯的死，他的心先痛起來，那種疼痛，不是昭嵐自殺時可以比擬的。
&esp;&esp;你已經知道錯了，我又有什麼理由恨你？白樺站起來，淡淡地笑，那樣的笑容，竟然讓楚雲飛想到了佛陀。
&esp;&esp;幸好，一切還來得及，他道，深深地望了楚雲飛一眼，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好好休養，半年內恢復應該不成問題。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他們會來接你的。
&esp;&esp;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楚雲飛想要叫住他，卻怎麼也叫不出口。為什麼？為什麼他說一切還來得及？他在暗示什麼？
&esp;&esp;難道
&esp;&esp;楚雲飛的手抓住白樺為他蓋上的棉被，幾乎要把嶄新的被單扯出個破洞來。
&esp;&esp;難道難道阿颯她
&esp;&esp;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但他卻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希望，能夠支撐他在這個凡間繼續走下去。
&esp;&esp;阿颯，就算你已經死了，我也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esp;&esp;從海面上吹來的風，溫柔而又惆悵，彷彿是從海底國度所帶來的訊息。沙羽坐在岩石上，若有所思地望著海平線，在海洋深處，那深得看不見的地方，有他的子民和回憶。
&esp;&esp;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眉目之間有解不開的憂愁，他無法保護自己的子民，他根本不配做它們的王。
&esp;&esp;你無須自責。一個男音在身後響起，沙羽一愣，轉頭，看到一名身穿白色襯衣，面目清秀的男子。
&esp;&esp;你是沙羽覺得他有些面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esp;&esp;我叫白樺，男子微笑著說，我是凝華學園中文系的古文教師。
&esp;&esp;沙羽皺起眉，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像人類，為什麼一個人類會知道他在這裡？他有什麼企圖？
&esp;&esp;白樺似乎看出他緊皺的眉頭下的含義，笑道：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是楊颯的爺爺。
&esp;&esp;阿颯的沙羽大驚，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他，你真的是人類？
&esp;&esp;是的，白樺點點頭，他看著沙羽憔悴的面容，烏青的唇，心下暗暗嘆氣，龍神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奇+——書——網-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