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情天

第2章祭海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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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離孽海最近的一座城池叫“素城”相傳是孽海龍王當年娶親時，建造出來用於迎接新娘的停轎之所。素城曾一度繁華，吸引了無數名人志士遷居至此，人人都以能在素城安家而感到無比的榮耀和自豪。

&esp;&esp;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現今的人間已不復往昔，但站在塌去半邊城牆的城門口，望著滿城的斷壁殘垣，蘇頲的心仍是緊緊的揪起了。

&esp;&esp;“師弟，這就是你說的繁華都城？”昭珏四下打量，見破爛的瓦礫堆裡時不時有人冒出頭來，好奇的朝他們看。

&esp;&esp;“我說的是以前我有，五十多年沒來了，哪裡還記得”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他忽然覺得眼前的瓦礫城有些熟悉，卻又另外夾雜了許多陌生的東西。

&esp;&esp;“當！當！當！”一陣緊密的鑼鼓響，瓦礫堆裡頓時湧出無數人來，探詢著鑼鼓的發聲處，人人臉上都顯出驚駭與害怕的神情。

&esp;&esp;“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不知道！咱們跟過去看看！”蘇頲托起昭珏的胳膊，兩人腳不點地的輕鬆掠過佈滿青苔與雜草的街道。若不是怕嚇著百姓，他倆完全可以馭劍飛行，那樣的速度會快得多。

&esp;&esp;人潮蜂擁著朝孽海奔去，越聚越多。孽海的波濤洶湧澎湃，巨浪掀起百丈多高，直逼天庭。與海面連線的天空灰暗一片，根本已分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天。

&esp;&esp;敲鑼的人大聲嚷嚷著，將人召集起來，人們大多隻是木然的看著，只要少數人，掩面抽泣著，哭喊著，追著一輛牛車狂跑。

&esp;&esp;那牛車上赫然用籠子裝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才不過四五歲大，瞪著惶恐的大眼睛，不住的哭喊，不住的拍打著籠子叫媽媽。

&esp;&esp;“求求你們別帶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個年輕的少婦，面容憔悴，瘋狂的追趕著牛車，三四個婦人抓住了她的手腳，不讓她動。那少婦竭嘶底裡的發出一聲悲號：“那是我的孩子，我的敏兒啊——”

&esp;&esp;“小筠啊！”又一聲催人淚下的哭喊，有個花白老太一頭撞在了牛車上，碰得額頭鮮血直流，她不顧一切的爬上牛車，去抱那隻裝了女孩的竹篾籠子。那女孩哇哇的哭：

&esp;&esp;“奶奶，奶奶”

&esp;&esp;“你們發瘋了嗎？鬧夠了嗎？”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佝僂著背，將手裡的柺杖憤憤的砸著沙地“不是在家都說好了嗎？這時候吉時都快到了，還在鬧個什麼？還不把她們都給我拖開！”

&esp;&esp;“老城主啊！”那少婦掙開束縛，撲通跪在他跟前，拉著他的褂擺，痛不欲生“老城主，你發發慈悲吧，敏兒才四歲啊，你拿他去祭海，你與心何忍啊！若是，若是非要人做祭品，那麼就讓我去吧”

&esp;&esp;老城主瞥了她一眼，嚥下太多的不忍，硬起心腸道：“把她拉開，誤了吉時，龍王降罪，咱們誰也別想活了！”早有兩名大漢，走過來拉開那少婦。她死命的掙扎尖叫，最後擰不過，被倒拖著一路滑過，在沙地上拖出條長長的印子。

&esp;&esp;那邊牛車上，老太太早被人拽下車，老太太的孫女哭得嗓子都啞了，驚惶害怕的望著越來越高的巨浪逼近。

&esp;&esp;老城主將手高高舉過頭頂，對著驚濤駭浪跪拜下去，口中唸唸有詞，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般劇烈顫抖著。他的身後，全素城的百姓跟著跪了下去。

&esp;&esp;當老城主磕完三個頭後，有人將系在牛尾巴上的鞭炮點著了，老黃牛受到了驚嚇，在“噼哩啪啦”的鞭炮聲中“哞”的聲，撒開四蹄朝海浪一頭衝了進去。

&esp;&esp;少婦遠遠的望見牛車淹沒著孽海里，兩隻竹篾籠子隨著波浪起起伏伏，若隱若現，籠子裡的孩子驚慌失措的尖叫著，但叫聲實在微弱，轉瞬被海浪聲吞沒。

&esp;&esp;“天啊！”她的雙眼一黑，仰頭昏死過去。

&esp;&esp;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衝出一個淡綠色的人影來，一刻不停的衝進了海里。人群裡發出大片噫呼聲。老城主又驚又怒，拿著柺杖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

&esp;&esp;“是婼嫿，是婼嫿！婼嫿下水啦！”有人指著那綠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