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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尚弱,請好好調養保重才是。等姐姐大好時,彤兒自會將詳情一一告之。”李彤不願多說,動作輕柔地扶她躺下,蓋好薄被,軟語安撫。
&esp;&esp;縱有滿腹疑問,但身心俱疲的李悅也只能暫時作罷了。
&esp;&esp;睏倦陣陣襲來,她終於抵擋不住倦意,合上眼瞼,昏昏沉沉地睡去。
&esp;&esp;李彤盯著她如嬰兒般的熟睡笑靨,一陣兒恍惚,內心竟隱隱感到抽痛。
&esp;&esp;陰雨綿綿,天灰濛濛的,看不出一絲一毫止雨的端倪。
&esp;&esp;李悅披了件藕色的披風,內裡僅著了件單衣,長髮及臀,憑窗而立,傾聽窗外細雨聲。從視窗遠眺,依稀可見少室山巍峨高聳在群山之間。
&esp;&esp;她忍不住心中一酸,不知道郤煬現在怎麼樣了?
&esp;&esp;“嘎吱!”門扉輕輕被推開,腳步聲在身後停住。
&esp;&esp;她沒回頭,徑自輕笑:“彤兒,你可還記得我們曾說要去洛陽賞花”轉身,笑容猝然僵在臉上。
&esp;&esp;站在她身後的並非是李彤,而是謝君愷。
&esp;&esp;仍是一襲青衣,衣裳雖舊,卻未見一個補丁,且漿洗得身為乾淨,不落塵埃。他那寬闊的肩頭靠在門框上,一雙如鷹的銳利眼眸卻深深地看著她,讓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慌亂。
&esp;&esp;“李姑娘該喝藥了!”他不動聲色地將藥碗遞過去。
&esp;&esp;“你”她背靠在窗格上,想起前幾天與他的衝突,頗覺尷尬。
&esp;&esp;“你怕我?”他似笑非笑的問。
&esp;&esp;她的心隨之一顫,恍惚間謝君愷的臉孔竟然變成了郤煬
&esp;&esp;“不!”她喃喃囈語,失神地回答“不怕我怎會怕你?”
&esp;&esp;“喝藥吧。”冰冷的聲音柔緩了許多,也許他都未曾意識到自己在她面前無意中多使了一份寬容和小心。
&esp;&esp;眼前的幻覺猛地消失了,李悅打個了寒噤,心倏然一沉,表情略帶失落,悵然無語。
&esp;&esp;他將藥碗放在桌上:“藥冷了,藥性會減弱,且與你的身體無益補反添害處。”
&esp;&esp;略帶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她從慌亂中驀然驚醒,狼狽地奔到桌前,端起瓷碗,將藥汁一飲而盡。
&esp;&esp;因為喝得太急太快,以至於嗆到了喉嚨,她咳了兩聲,藥沫順著唇角滑落,滴在胸口。
&esp;&esp;她頓時大感狼狽,作為公主,她向來體態優雅,當著這麼一個陌生男子的面,如此失態,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esp;&esp;她用手背抹著唇,小心翼翼地把藥碗放回桌子:“謝咳咳,謝謝”
&esp;&esp;一方帕子遞到她眼前,謝君愷面無表情的樣子與他此刻溫柔體貼的動作完全不搭邊。李悅感激地衝他笑了下,伸手接過帕子,卻並未用來擦嘴。
&esp;&esp;濃眉緊鎖,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連在她瘦弱單薄的身軀上。
&esp;&esp;大唐崇尚女子以豐腴為美,他所見過的女子無不是長得珠圓玉潤,唯有她——他替她把過脈,心知眼前這位外表堅韌,且身兼武藝的美麗少女,骨子裡卻已是一根被慢慢蛀空、腐蝕的朽木。
&esp;&esp;她這毛病,先天不足,是在孃胎裡便落下了病根,這十幾年來背後定是受人細心呵護調養,不然以她的年紀看,只怕許多年前便早已夭折,不可能熬到如今。
&esp;&esp;到底是什麼原因令這位明明已病入膏肓的少女,奔波流連江湖?以她的身子骨,實在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折騰,還是需好生靜養才好。若是再繼續顛沛流離,只怕她這副腐朽的身子撐不過一年。
&esp;&esp;想到這裡,心中憐惜之心大起,看她僅著單衣站在視窗吹風,謝君愷一反以往冷漠無心態度,柔聲提醒道:“風大,你該多加件衣服!”
&esp;&esp;“多謝公子關心。”然而她的口氣淡淡的,似乎沒把他的話太當回事。
&esp;&esp;“你”“謝大哥”嬌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李彤不知何時已倚立在了門口。她身上穿了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