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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性子直爽,加上金蟾山莊近年的威望與自個女兒遠近聞名的樣貌,料想此事說出來並不難辦。
&esp;&esp;話一出口,卻見清風與子易面色大變,沈鶴棠面若死灰,踉蹌得險些碰翻茶杯。子易將青石鎖塞回韓金榆手中,說道:“青石鎖事關重大,莊主還是三思”韓金榆把眼一瞪,道:“你既知這青石的來歷,又怎會拒絕咱們的好意?難道是嫌我女兒配不上你麼?”子易鎖起眉頭不說話,清風忙道:“韓莊主,這青石歷來傳說與魔教寶藏有關,江湖中宵小之輩,莫不眼饞,這二十多來多虧有賢伉儷夫婦才能妥善保管,這這如何可以隨意送人呢?”
&esp;&esp;韓金榆瞪眼道:“這青石是為一對,鎖匙相配才能開啟,原是拙荊陪嫁之物,我沒兒子,只生一女,這對青石自然要作我女兒的嫁妝。這二十年來,打它主意的人猶如過江之鯽,大半人懼於我夫婦的武功,都不敢輕易染指,即便是那魔教餘孽,期望得到這筆寶藏以期東山再起,然一則這青石鎖匙擁有寶藏的秘密也只是個傳說,不足採信,二則我夫婦將這對青石分開保管,即便是魔教將咱們拿了去,怕也只得是人毀石亡,無甚好處。是以這一二十年間,倒也太平無事。但現如今我女兒已成人,自然得出閣,少不得要拿出來給她陪嫁。兩月前我女兒遇著了這位子易賢侄,回家後便是一病不起,每日裡茶不思飯不想的,人一下子憔悴了許多。我夫婦二人幾經詢問,才知女兒是相中了你的關門弟子啦。這才厚著臉皮,主動上山來提親,若說我們是高攀,痴心妄想了,我倒想問問,以我女兒的長相容貌,加上這青石為聘,有哪樣是配不上了?”
&esp;&esp;他一口氣說完,撈起几上的茶盞一飲而盡,而後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上。韓夫人畢竟是大家閨秀,見丈夫說話莽撞,竟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古腦的說了,又見子易仍是一副毫沒表情的臉孔,不禁也覺得臉上無光,好沒意思起來。
&esp;&esp;清風慌亂得沒了主張,左右為難了半天,才看著子易問道:“這可如何是好?你你說該怎麼辦呢?”子易輕輕吁了口氣,說道:“在下已有婚配,實不敢高攀令千金,只恐要辜負二位前輩的好意了。”清風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忙道:“是,是,他原是原是訂了親的。”
&esp;&esp;韓金榆“啊”了一聲,大失所望。那韓夫人為人卻甚為精明仔細,她見清風神情有異,便問道:“不知賢侄訂得是哪家的千金,若是真有此事,那小女”她頓了頓,不緊不慢的接道:“也只有做側室啦!”
&esp;&esp;子易聞言一驚,他原是胡謅要令韓金榆夫婦知難而退,卻沒想韓夫人竟會出這麼一招。正無從答覆時,韓金榆跳起叫道:“做側室偏房?那怎麼成?咱家閉月少不得得做正室才行!”韓夫人察言觀色,已知子易是有意推搪,於是接過丈夫手中的青石鎖,輕輕擱在茶几上,伸手拂了拂,低聲道:“青石鎖已是小女之物,這次小女要我們帶了來,就沒想過還能帶回去。子易賢侄要當真不稀罕此物,便親手交還給小女罷!”說罷,對著清風等人拱了拱手,拉起丈夫,道:“告辭!”
&esp;&esp;韓金榆仍是忿忿不平,臨走衝子易叫道:“年輕人,你再好好想清楚啊!”清風見他們走遠,拂袖怒道:“豈有此理!簡直無理取鬧,強逼於人嘛!”子易卻不吭聲,沈鶴棠順著他的目光瞧去,只見那原本擺放茶盞的實木案几上,凹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洞,青石鎖就深陷在這洞內。這顯然便是韓夫人臨走時,那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拂所制弄出來的,至於用意為何,也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子易忽而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沈鶴棠站在一旁見了,心裡直泛寒意,只見子易伸出一根白得幾乎透明的食指,有意無意的輕輕在案几邊角上一碰,那青石鎖突然一跳而起,彈得老高,子易伸手接住,轉頭對清風微道:“是福不是禍,是禍也終究躲不過。”
&esp;&esp;聽著這頗具深意的一句話,沈鶴棠這時才發覺,原來自己對這個小師弟,其實是一點也不瞭解的,方才他顯露的那一手功夫,實在是驚世駭俗的嚇人。僅那份功力,別說是他這個二十出頭的年紀所不該具備,便是師父清風,年輕時也未必能達到這份的收放自如。
&esp;&esp;清風凝望著自己關門弟子那俊秀異常的臉,輕輕嘆了口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