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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狼吞虎嚥地吞下肚去,吃完後仍意猶未盡的咂吧嘴,大概是餓極了吃得太快,竟完全沒品味出兔肉滋味的好壞來。
&esp;&esp;待她舒坦地躺在被火烤得乾透的地面,四肢漸漸回覆暖意,神智這才猛然清醒。
&esp;&esp;這方圓數百里全是大雪,怎會突然冒出個火堆來?這地掃地那麼幹淨,燒著的柴火還有烤熟的兔肉,這些明明都是有人預先佈置好的,她剛才居然沒有看出來!
&esp;&esp;其實她剛才早餓昏頭了,哪裡還有心神去考慮這些。
&esp;&esp;骨碌翻身爬起,她高叫:“喂,有人在麼?有沒有人啊——”喊了老半天,四周仍是黑漆漆空蕭蕭,沒半分人氣,更無任何聲音應她。
&esp;&esp;思縈面色突變,該不是誰故意布的局,要引了她來加害她?那兔肉會不會早給下了毒了?
&esp;&esp;喉嚨發癢,她突然蹲在地上乾嘔起來,卻怎麼也吐不出半點兔肉來。這時耳畔“嗤”的響起一聲冷笑:“吃都吃了,現在再想吐出來,未免太遲了些吧!”
&esp;&esp;思縈認得那聲音,仰頭怒道:“水易寒,爽快的你就一刀殺了我罷,何必弄這些玄虛來作弄羞辱我。水易寒,你有本事就給我出來,鬼鬼祟祟的躲著,算哪門子好漢?”
&esp;&esp;可是無論她再怎麼生氣怒罵,四周圍再沒半點聲響發出。
&esp;&esp;思縈摸出囊中那隻小瓷瓶,用盡全力丟出去,喊道:“你的臭東西,還給你!”那瓷瓶也不知給扔了多遠,竟是落地無聲。
&esp;&esp;許久,由遠方悠悠地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esp;&esp;思縈爬起,顧不得天黑看不清,施展輕功朝山下狂奔,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待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卻在路上又撞見一堆篝火,這次篝火旁放置了一壺香濃的奶茶與一大碟酥香脆餅。思縈怒極,一腳踢翻奶茶,茶水潑濺到柴枝上,伴隨著吱吱聲響,冒出滾滾濃煙。
&esp;&esp;說也奇怪,自那以後,思縈一路下山總會在三餐時分撞見篝火與備好的食物,水易寒卻從未再出現。她連改幾條下山路徑,卻總是躲避不了,三四天下來,火氣漸消,慢慢變得見怪不怪了。
&esp;&esp;她更清楚水易寒就算有心殺她,也不屑在食物中下毒,就不再和自己的肚子作對,每次拿來便吃,毫不客氣。
&esp;&esp;不過,下山愈接近天山派,思縈就愈覺得不安,她知道水易寒一直就跟在自己左近,怕他會因此跟著自己迴天山派,尋天山派的晦氣。現下師父師孃外出未歸,天山派中更無一人的武功能在水易寒這大魔頭手上接得一招半式。她思慮再三,在靠近天山派時故意放慢腳步,遠遠繞道而行。
&esp;&esp;這時已是五月,山腳的氣溫已變得十分溫暖,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esp;&esp;思縈吃罷晚飯,縱上一棵大樹,倚靠在粗大的枝杆上看正待徐徐落下的夕陽,那橘紅色的光芒卻將遠處兩道緊貼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esp;&esp;剎那間,思縈背脊僵硬地挺直了,眼睛大睜。
&esp;&esp;不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騎在馬背上,銀鈴般的聲音一路灑來:“大師哥,我好怕啊!你說追風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便把我甩下去啊?”
&esp;&esp;思縈認得那聲音,認得那匹白馬,更認得馬背上,正用他粗壯的胳膊摟住小師妹的男子,他是她的大師兄趙思驊。
&esp;&esp;趙思驊一手摟緊胡思蓉的纖腰,一手探向前抓住韁繩,笑道:“膽小鬼,都騎了十多天啦,怎麼還怕成這樣,不敢一個人獨騎。”
&esp;&esp;胡思蓉嬌聲道:“哎呀,人家就是害怕嘛。”
&esp;&esp;趙思驊颳了下她粉嫩的臉頰:“你就是及不上你大師姐,她一天下來就可以騎著追風馳騁天山了。”
&esp;&esp;她紅紅的嘴唇微微噘起,露出一臉嬌美可愛的笑容:“我當然及不上思縈膽大心野,她一個女孩家居然敢單獨上天山,一月也不見迴轉。嘖嘖,我真是好佩服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想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她一個人不也單槍匹馬的闖進萬啟田的寢室裡頭去了麼?嘻,也不知那死老頭和她做了什麼,她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