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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確實成型了,但首先這玻璃是阿方斯選了看起來最不平的一塊,所以它確實變成了哈哈鏡,另外因為掛漿次數太多、厚度也不均勻,所以上面錫膜紋理清晰,換句話說,簡直斑斕滿目…

不著急,第二塊玻璃上去。這一次如何掛漿阿方斯就有經驗了,首先要稍微浸泡一下,讓邊上也掛漿,然後在邊緣掛漿成功後再慢慢變化搖動掛漿的幅度,確保最終提出液麵的時候,整個鏡面一次掛漿成型!

依舊是毋庸置疑的哈哈鏡,只是角度不那麼明顯,起碼中心部分不變形,另外掛漿的紋理已經很少了,只是取而代之的出現一些皺紋,這讓阿方斯想了老一會兒才明白:熱脹冷縮,原因就在於溶液沒流乾淨就已經凝結了,所以才會起皺。

不得已,阿方斯只能耐心的摸索著一次又一次的製作鏡子,一直到第九個,他才作出了一個成功的鏡面:平整無弧度、掛漿無紋理、映象清晰不變形的橢圓鏡子!

“安,你的禮物有了。”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的阿方斯連忙用棉布把它包好先放到一邊,想一想又把蠟燭滅了,親自護送著這塊成功的鏡子到自己的書房鎖起來,然後才回來繼續製作新的鏡子。

畢竟已經成功了一次,成功的經驗就足以讓後面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前面一直到第九塊才成功,但後面四塊鏡子就成功了三塊,這甚至遠遠超出他的預期,要知道,他甚至做好這十三塊鏡子就成功一塊的心理準備…

“看來錫汞齊是用不上了。”阿方斯不由感嘆道,站起身又想到有紋理的那些鏡子,要不要試試錫汞齊?畢竟那會把多餘的錫水融化掉!

“阿爾弗雷德先生,來,讓人把這兩面鏡子分別送到德賽家跟莫蒂家,但不要告訴他們是我做的。”阿方斯抱著後面成功的三塊鏡子跑了過來,然後遞出兩塊鏡子,又繼續道:“另外這一塊你幫我收好,如果後面我作出新的鏡子來了,就把它給阿爾芒;如果我沒有,你就當沒這回事。”

“好的老爺。”阿爾弗雷德也沒想到阿方斯真的鼓搗出鏡子來:“您不給安小姐留一塊?”

“留了,第一塊呢。”阿方斯擺擺手又繼續道:“哦,第三塊不用給阿爾芒了,就給亞索,他孫子快出生了,這是生日禮物。”

阿爾弗雷德感覺如果阿爾芒在這兒,肯定得被阿方斯的態度氣哭!這麼一塊質地精良的鏡子,威尼斯可是要賣一塊150利弗爾,而阿方斯就這麼送給一個孩子當生日禮物,而且還不給他!

“對了,從莊園來的人手中,有鐵匠或者錫匠學徒嗎?”阿方斯又開口問道,莊園是自有鐵匠跟錫匠的,畢竟一些常用的農具、鐵鍋跟錫器還是要靠自產供應。

“有一個錫匠學徒。”阿爾弗雷德點點頭回道,他本來就是要讓這個學徒去給阿方斯打下手的,誰知阿方斯自己就給弄好了:“我早上還讓他去買一些用具準備給您幫忙,鉗子、銅勺甚至坩堝您都是拿的廚房的東西在弄,而且也沒有皮護裙,這很危險。”

“那好,一會他來了,你讓他到後院給我幫忙。”阿方斯點點頭,又去把水銀拿來,準備給兩塊面板平坦但掛錫不好的玻璃用錫汞齊制鏡法來變廢為寶…

“老爺,您找我?”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提著一個小包拿著兩個皮護裙走了進來,出人意料,這貨竟然還是阿方斯認識的!

“扎克?”阿方斯愣了一下,這不是以前小阿方斯的跟班之一?

“嘿嘿。”扎克撓了撓頭,把皮護裙遞給了阿方斯笑道:“老爺您去亞眠讀書的時候,我就去給老沃德曼(莊園的錫匠)當學徒了,您這次招工,我馬上就過來了。”

“來,先給我把這些廢玻璃的錫水重新熔下來。”阿方斯指了指剩下的七塊確定為廢品的平板玻璃道。

“啊?哦。”扎克連忙上前去,把自己帶來的東西開始拿出來,一個小坩堝,兩個大小銅鉗跟兩個石勺,又圍上皮護裙,紮起袖子來,把阿方斯架在三腳架上的湯盆連同上面的錫水一塊鉗下來,換上自己的小坩堝道:“您瞧我的吧,看看我這些年學了…這不是鏡子嗎?老爺,溶了?”

“溶了,不要了。”阿方斯擺擺手道。

“這…這很好啊!”扎克指著那廢鏡子道:“雖然貼的不齊,可以修一修啊,我給燒化了重新刮平?”

“沒必要,是玻璃不好。”阿方斯擺擺手道:“熔下來,我拿玻璃去找玻璃工坊退貨。”

“啊?哦。”扎克這才心疼肉疼的把玻璃給架在小坩堝上方,用銅鉗夾著一根蠟燭在玻璃沒有掛錫的一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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