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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還有幾個難纏的一直坐到閉館時間,因此,當他鎖上閱覽室的門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他在心中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就在圖書館附近吃個晚飯,然後再回家去。
鍾晨暮邁下臺階,走到路邊,沿著河岸路往下游走,伴隨著不遠處的水流。
這一片屬於無名市的北郊,要比他家所住的那片區域冷清不少,附近人員的生活和餐飲需求全部聚集在距離圖書館大約一兩公里的一處商業綜合體——河畔廣場。
也只有到了河畔廣場,才會感到燈光的聚集和足夠安全感的熱鬧。
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鍾晨暮可以稍微分分神,繼續思考自己腦中的系統和出現在城市上空的神秘裂縫,兩眼漫無目標地掃視著。
突然,他看到馬路對面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正並肩快步往前走。
那是皮爾斯教授和葡月!
從背後看過去,皮爾斯那高大的身材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已經退休的老人,而葡月那一頭標誌性的金髮,扭動的腰肢和豐腴的身材自從城隍廟一見,也讓鍾晨暮難以忘記。他依然記得,當時葡月給了自己一個熱情而難忘的擁抱。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也加快了腳步,跟上兩人,但又刻意保持著距離,以避免被察覺。
雖然皮爾斯有十二使徒,但葡月毫無疑問是最受重視的那一個,可以說是扮演著先知社秘書長的角色。
現在夜幕降臨之時,兩人不在城隍廟舉辦活動,而是在如此偏僻的大街上疾走,想必有重要的事。
而這重要的事一定與皮爾斯那“殘缺文明”理論有著緊密的關係。
無論是鍾晨暮,還是郭陵,雖然對於先知社的真實目的依然存疑,但都已經接受和認同了那套理論。
更何況,鍾晨暮已經親眼看到了裂縫。
“無名市一定不是文明的全部,一定要弄明白外面到底是什麼,爸媽或許並不在無名市,而在外面呢?”
他在心中默唸,每念一次,自己的信心和信念便越強。
而這並沒有影響他牢牢跟住腳步越來越快的皮爾斯和葡月。
兩人沿著河岸街的大道走了幾百米之後,在圖書館到河畔廣場中間的位置附近,拐上了一條小路。
鍾晨暮連忙跟上,同時注意到小路路口處的路牌。
經七路。
又是一個無比平實的名字。
經七路顯然是一條平時少有人來的路,路面竟然都不甚平整,兩旁約莫有一半的店鋪已經倒閉或關門,剩餘的那些也有氣無力地開著燈,維持著基本的夜間需要。
燈光剛剛穿透出櫥窗或者大門口,彷彿就已經耗盡了全部氣力,疲憊地倒在門口的路面之上。
這時,皮爾斯和葡月走到一間門臉已經漆黑一片的店門口,兩人停下了腳步,同時回頭一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快步往右跨出一步,身形都消失在門內。
鍾晨暮這才從幾十米後的一個報刊亭後閃身出來,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就在剛才,他腦海中久違的綠色數字終於再次出現。
而且這次一上來便現出了五位數:。
他便知道,似乎又面對新的挑戰或難題了,而且,從這次二進位制的位數來判斷,不是簡單地步行幾公里路,或者在腦海中構思一些思路的難度所能夠比擬的。
安全起見,他就在報刊亭後躲了起來,只是側身透過已經抬起來的書報攤板和視窗之間的狹小縫隙窺視皮爾斯和葡月的蹤影。
當他看見兩人猛地回頭張望時,便知道自己剛才的謹慎是十分有必要的。
稍微等了幾秒鐘,鍾晨暮往四周環視了一遍,不敢怠慢,輕輕地快步走到那家店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