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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早上,郭陵從噩夢中醒來。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妻子不但背叛了自己,還聯合姦夫一起,將家裡的錢財提前轉移,讓自己不但失去了家庭,還失去了金錢。
人到中年又沒有錢的男人就幾乎很難直起腰桿,哪怕是在至親的人面前。
所以,當他醒來時,感到腰痠背痛。
不過,當他再次看向身旁的枕頭,發現那裡依舊無人時,還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他懷念從前早晨醒來時,身邊那柔軟溫熱的身體。那身體的主人會主動靠過來,將臉輕輕地埋在他的胸口,手繞過他的脖子,將他緊緊摟住。他則會微微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眉間與臉蛋。
現在一切成空,就連做夢都夢不到這般溫存的場景。
郭陵只覺得心中堵得慌,儘管過去了那麼多天,雖然剛才做了那樣的夢,他依然堅信,妻子不會背叛他。而這些天來,對於妻子的思念始終牢牢蓋過自己可能被綠帶來的羞恥感。
而這股勁頭,以及找到父母和兒子的強烈決心,讓他不敢怠慢。
他爬起來,下床快速洗漱完畢,然後抓起外套便出了門。
一刻鐘之後,他在範婷的小區門口接上她,兩人一同驅車前往位於城東的三鬥坪區域。
三鬥坪區域是無名市僅次於市中心人民廣場之外的繁華商務區,因為一條大河在此從東往南拐了一個急彎,包裹出一片如同三角形的平坦區域,人們在此沿河聚集商業,並修建了一系列地標性建築。
臨江樓和樂遊亭就是其中的代表。臨江樓是無名市中最具設計風格的寫字樓,雖然並非無名市最高樓,但無論是物業水平,還是整體腔調都是頂尖的,外形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個垂釣的漁人。久而久之,人們反而忘卻為何它的名稱叫“臨江樓”,而不是“臨河樓”了。
而樂遊亭則是一片娛樂場所的所在地,是紙醉金迷的地方,晚上遠比白天熱鬧。
臨江樓和樂遊亭彷彿是無名市的一體兩面,一個主宰白天,一個掌管黑夜。
郭陵原本也想載上鍾晨暮一起去,但被少年拒絕了。
“我要先去趟圖書館,稍微晚一點自己過去,你們先去吧。”
路過市中心人民廣場的時候,郭陵斜眼瞥見自己曾經任職公司的那幢氣派的大樓,心中已經不再有太多波瀾。
他被裁掉的那一天,感覺天都要塌了,可是,後來妻子的失蹤和兒子父母的失聯讓裁員已經算不上什麼糟糕的體驗。
而現在儘管自己已經賦閒在家一段時間,卻因為又回到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多年積蓄完全夠用,加上進入先知社之後,他對於探索無名市之外文明的興趣與日俱增,對於找到親人的渴望無比強烈,已經無心顧影自憐。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他們都杳無音信,說明沒準還在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
更何況,還認識了鍾晨暮這個有著神秘超能力的少年,以及此刻坐在他副駕駛位的美麗女人。
在他眼中,範婷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也處於三十歲這個他所認為女人最好的年紀,但這並不會成為郭陵背叛妻子的理由,只不過,即便是僅僅作為共事者和朋友,誰不喜歡與一個賞心悅目的相處呢?
兩人抵達臨江樓三樓的會議大廳時,時間剛過上午九點,而大廳裡已經擠滿了人。
與以往數次的先知社活動一樣,皮爾斯在大廳前端舞臺上中氣十足的演講開始了。
“......親愛的各位成員們,每次我與你們見面的時候,都感到充滿激情和精力,你們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郭陵皺了皺眉。
雖然他對於皮爾斯的“殘缺文明”理論頗為讚賞,依然覺得這個開頭有些噁心。
“......最初,我們在城隍廟裡聚會,一共只有幾十個人,百來號人,今天,我們已經可以在臨江樓最大的會議廳當中共襄盛舉,一起見證我們的成員總數突破千人......”
“......曾經,如果不是你們每個人都有切膚之痛,都真實地感受到失去至愛,或者至愛失蹤的痛苦,我們的‘殘缺文明’理論不會那麼快地得到認可,而任何一個新理論的誕生和完善,都離不開實踐當中不斷的修正......今天,我們在這裡聚集,就是想與大家分享:我們已經找到了更合理的方法.......”
皮爾斯的演講一如既往地具有煽動性,很快,現場氣氛就被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