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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噼裡啪啦……
1984年的春節,就在這一片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來臨了,這也算是唐歡穿越後過的第一個春節。
這個年月的春節是最熱鬧的,因為這時候是允許放鞭炮的,一到過年時分,這鞭炮聲就總是響個不停。
在這個時期,唐歡一家由於唐振國家的人丁凋零,所以都是回孃家,也就是王慶林家過的。
總之,全家團聚、放鞭炮、包餃子,是這個時代春節的主旋律,哦,還有一個,那就是看春晚。
“快來看,快來看,四哥,四哥上臺了,四哥上臺了!”
隨著小姨王慧芬的一陣咋呼,大家迅速來到新買的十七寸彩電面前,緊張的盯著電視熒屏。
果然,電視螢幕裡出來一個一身軍裝,右臂卻空空如也的軍人,正是王忠國無疑,而與他一同出場的,是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女人,唐歡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他記憶中80年代很著名的女歌手王紅。當然了,目前來說,這個王紅還名不見經傳,只是總政歌舞團的一名普通女歌手,但他相信這次春晚演唱之後,王紅肯定會提前出名。
臺上的兩個人簡單的向大家鞠了個躬,沒有多少廢話,直接就開始唱了: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沒有錯,電視熒屏上王忠國跟王紅演唱的歌曲,正是那首著名的歌曲:《血染的風采》,而他們所在的舞臺,正是1984年春節晚會的現場。
要說到這首歌,還要說起唐歡地小舅舅王忠國。
話說臘八節的當天。王忠國忽然回家了,當然,是帶著滿身的疲憊以及憂傷,大家問他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後來,還是唐歡進去跟他談了談,才知道。原來這王忠國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哀。他對唐歡說,他按照戰友寫下的地址去過很多地方。有的戰友家屬找到了,有的沒找到,而找到地那些戰友家屬,生活都過得十分艱辛,只用一個窮字還不能概括那種慘狀,而國家給他們的烈士補助遠遠不夠,結果自己心傷之下。就自己掏腰包,以戰友地名義補貼他們的,可一家兩家還好,到了三家四家之後,他的錢就全部沒有了。就這樣,鬱悶之下,他不得不提前回了家,除了一種無力感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味道。
聽到他這麼說,唐歡就安慰他。說那些事情不要太在意了,只要你盡力了就好,但王忠國卻依然鬱悶,說自己應該能做的更多,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接著說,他現在是個殘廢,去工廠做工人家不會要,他除了打槍。別的又不會,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出路會是如何。
聽他這麼說之後,唐歡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王忠國除了心傷戰友外,還有一種前途茫茫地感覺。就是這種因為傷殘的自卑以及對前途的不自信。加上那種對戰友的悲哀之情,這些負面情緒互相糅合。最終讓他變成現在這個頹廢樣子。也就是說,王忠國那是一種心理問題,類似戰後綜合症,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出問題的。
就這樣,唐歡一邊不斷的鼓勵他,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一邊寫了一首歌,正是那首《血染的風采》。
而就在唐歡寫完這首歌,正尋思怎麼讓自己的小舅舅憑著這首歌成名的時候,恰巧他收到了一封來信,來信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曾經救過她一命的殷音。
殷音地來信,字裡行間無非就是一些感激之詞,還有一些她在省城醫院的經歷,同時對唐歡的事情也很關心,問這問那的,還要唐歡給她回信。
本來唐歡看到這裡還不置可否,畢竟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真的小孩兒,透過這封信就能看出殷音對自己有好感,就算不是愛情,起碼也是那種朦朧初戀的味道了。對於這種事情,原本唐歡是下意識的有點逃避,不過就在他要隨便把這信一扔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殷音地背景。
沒錯,這殷音的老媽可是空政歌舞團的,她父親也是這裡的空軍飛行團團長,這都是軍隊裡的人,而如果……
就這樣,唐歡開始給殷音寫了個回信,其中還附上了自己寫地歌,另外把王忠國地故事添油加醋的寫了一番,末了他提出了自己地要求,簡單說,就是希望殷音把這個事情以及這首歌給她母親說一下,然後讓她母親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特招王忠國進軍隊文工團之類的地方。
當然,唐歡沒有這一棵樹上吊死,他還同時把這個事情寫信給了那個所謂霍洛維茨的同學,省城音樂學院的教授張明遠,希望他給自己的小舅舅安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