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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的強光照射範圍和蠟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汽車大燈一樣的光圈中,林痴無比清晰地看見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四合院,讓他被嚇懵的正是對面房樑上懸掛著的一個人影。
那人影在燈光的照射下還在隨風晃動,凌亂的長髮耷拉在胸前,渾身被一件殷紅的破衣裳籠蓋,唯一露出來的腳掌慘白如紙,上面還有暗色的屍斑。
這活脫脫恐怖電影裡怨氣極大的女鬼啊!
林痴頓時覺得渾身燥熱,頭皮瘙癢難耐,只有心是徹骨的冰冷。
按理說這幾天他已經見識了這麼多血腥的場面,對現在這種沒有生命體徵的東西,反而應該完全免疫了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很害怕。
這大概就是華夏人刻在骨子裡的華夏式恐怖,這是一種結合了華夏傳統文化元素的恐怖形式,它更像一種細思極恐的恐懼,而不是非常猛烈、突然的一種恐懼衝擊。
這種壓抑感和【詭遊】裡見識到的血腥暴力完全是兩種概念,林痴現在就怕自己動一下,那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就會突然抬起頭來,再伸出垂到胸前的紅舌,咧著嘴對他無比瘮人地微笑一下。
這種頭皮發麻又毫無辦法的恐懼,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陰風陣陣,吹得那具上吊的女屍搖搖曳曳,細長的影子投射在她身後的木門上,就像一條黑蛇在蜿蜒遊走。
再三確認沒有其他異常情況之後,林痴才決定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往屏風後面跑,不等到白夕姑娘回來他是打死也不會再挪動一步了。
“三……二……”
“被嚇到了?”
“臥槽!!!”
“一”還沒有默唸出口,林痴被突然出現的在身旁的聲音嚇得一個機靈,他應激地從上蹦起來,但很快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了下去。
“我知道你很怕,但你先別怕……”
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有些沙啞,林痴順著肩膀上穩穩按住他的手腕向黑暗中看去,奈何手電的光亮並沒有散發到他的周圍,所以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見到林痴情緒稍微緩和了下來,那人便將手掌挪開,徑直伸向地上的手電。
——咔噠。
黑暗再次又猶如潮水一樣將林痴淹沒,他終於要崩潰地喊道:“你要做什麼?!我有靠山的你別搞我!”
“搞你做什麼?”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從他耳邊傳來,“這裡不讓用電燈。”
說完,火柴在擦火皮上摩擦的聲音響起,但是似乎不太好用,那個聲音的主人足足重複了十幾次,火光才在黑暗中燦然而出。
一隻慘白且白沾滿沙土的手,將林痴落在地上的燭臺點燃。
微弱的光芒此時在林痴的眼中刺眼如烈陽,藉著這一縷微光,他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長著一張極其厭世的臉,眼神滄桑又憔悴,一圈發青的胡茬圍繞著他往地上耷拉的兩個嘴角,要不是這裡深處於普若崗日冰川的地下,林痴真以為是在哪個垃圾堆遇到了“網咖大神”。
“我比那個孩子還好看?”男人摸著胡茬,有些自戀地問道:“盯著我看什麼?”
“不、不是……兄臺你……又是什麼人啊?”
林痴覺得真是見了鬼了,無人區無人區,怎麼人多得跟菜市場一樣?先是夏瑪和藏族老人,來又遇到了十幾人的科考隊,現在居然還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碰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
但轉念一想,這些人似乎都沒有一個正常的……
那個一臉要死表情的男人聽到林痴的話之後,眼睛裡忽然發出光彩,他略顯激動地說道:“讓我猜猜……你是白姐帶來的……學生?”
“白夕姑娘?”
“啊對對對……就是白姐……”男人上下襬動著自己的食指表示贊同,又疑惑道:“怎麼帶了個膽子這麼小的?”
“這……”
“算了,白姐在哪?我是來找她的。”
“她應該很快就過來了,你要不……等等?”林痴有些嫌棄地將他滿是泥沙的手掌推到一邊,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過來……你們是從上面哪個位置跳下來的?”
“你知道外面有個喇嘛寺嗎?就、就是從那裡……”
“記不太清,入口還是太多了……”
林痴聽後忍不住吐槽,什麼鬼地方還狡兔三窟,到處留入口啊?
“那你,剛好碰見我們從這裡下來?”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