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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某條不知名的公路上。
“大麗姐,咱這都開了幾天了?還沒有到地方嗎?”
“開~往城市邊緣開~”
司夢絢麗捏著一瓶深藍色的指甲油,坐在後座仔細地給手指甲塗抹,漫不經心地哼了一句歌詞。
“把車窗都搖下來~”
司夢囈立馬接住姐姐的歌詞唱道,兩個人在後面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絲毫不在意開著車的葛三有多苦逼。
“二囈姐!你別玩遊戲了!”葛三抓狂地喊道:“勸勸大麗姐吧!”
“你再叫我這麼土的名字,信不信我把大姐的指甲油倒在你臉上?”
“哎別,這瓶aybelle可貴了。”
“你們……兩個……”葛三忽然覺得有一點無語。
自打那晚從校門口和林痴他們的車隊分開後,他就一直擔任著司機的角色,幹一點苦力活倒是沒什麼。
畢竟能為兩個大美女開車,他心裡是十萬個願意,況且自己也是隊伍裡的唯一的男生,為女士服務沒什麼丟人的。
對!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她們倆一個都不坐在副駕駛啊?這樣的話和自己在家玩單機《地平線4》有什麼區別嗎?
他好幾天以來,都一直扮演著一個風景模擬器的角色。
而她們兩姐妹在後面坐著,就像出來旅遊一樣,無憂無慮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到飯點了就讓葛三停車,從車裡搬出小桌板,支起天幕,開始鼓搗烹飪她們買的食物。
如果是在草地上的話,她們還會拿出野餐墊,在上面慵懶地躺上幾個小時。
這個時候,也是葛三唯一愉悅的時候,兩個絕世大美人躺在自己眼前,婀娜的身姿和透亮的肌膚十分養眼,如果盛夏的風解得人意,還會微微掀起她們的裙襬,露出雪白的大長腿。
每到這個節骨眼,葛三就會嚥著口水,端起兩杯自己倒好的牛奶或者檸檬汁,屁顛屁顛地跑到兩姐妹身邊殷切地問她們,需不需要來一杯飲料?
男人嘛!不丟人!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看起來,這樣的生活十分愜意,開車帶著兩個美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公路旅行,不用考慮課設、體測、論文、和麻煩的導師,就像司夢絢麗剛才唱的那句歌詞一樣:
只需要開,往城市邊緣開,就足夠了,什麼也不用想。
事實上也確實愜意啊!
但這一回他不能再這麼想了,因為他的好兄弟還在一個荒無人煙的鬼地方受罪,雖然不用想都知道林痴這小子,比誰都想去那裡面看一看羌塘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一向對這些山山水水有著莫名的執著,或許這就是文人墨客的悶騷之處吧。
但是,如果自己都把他忘記了,那誰還能記住他,去接他出來?
自己的任務可是在外面接應他們歸來啊!可惡,這兩姐妹是在小看自己和林痴之間的羈絆嗎?
“大麗姐,二……小囈姐,你們就不擔心三小涵嗎?”
聽到葛三的話,司夢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捂住嘴拍了幾下他的座位靠背,問道:
“什麼是三小涵啊?你敢不敢再叫難聽點?”
“不是……這不是重點好嗎……”葛三汗顏道:“我們的任務呢?不能天天就這麼開著車到處流浪吧?”
司夢絢麗吹了吹還沒幹的手指甲,將那瓶指甲油蓋好,望著窗外無邊無際的草原說道:
“有什麼不好嗎?”
“當然不好啊!”葛三正襟危坐道:“你們不擔心三小涵,我還擔心我哥們兒呢!”
“那你有什麼辦法去幫他們嗎?”
“我……”葛三啞住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司夢絢麗有點偷換概念了,不服氣地說道:“大麗姐,【t】不是給我們安排了任務嗎?完成任務不就是幫他們嗎?”
“哦?你是說她給我的那張紙條?”
“對啊!”
司夢絢麗翹起二郎腿,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趾,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覺得腳指甲也該塗一塗了。
“小囈,我們出來多少天了?”
“嗯……不知道,有一週了?”
“今天已經第十天了……”葛三想一頭撞死在方向盤上。
“十天……那也可以告訴你了……小囈,幫我拿一下……”
今天司夢絢麗穿的是一件紫黑色的水滴領旗袍,葛三看見家裡長輩穿過這種工藝的旗袍,沒猜錯的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