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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我們馬上就會離開。”楊晨新還想解釋,要是在這裡惹上本地人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而老人卻像聽不懂他的話一樣,自言自語地念叨一些楊晨新很陌生的話。
然後他另一隻手在背後掏出一根細長的棍子,棍身兩頭寬中間窄,通體呈現出焦黃的白色。
他盯著楊晨新的眼睛,大吼一聲:
“祭祀!祭祀!”
說完,他就用那根細長的棍子,用力朝那個“8”字形的鼓上敲去。
正常認知中的鼓聲並沒有響起,傳進楊晨新耳朵裡的,竟然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呃……”楊晨新的耳膜被這種悽慘的聲音刺得生疼,不得不堵住耳朵緩解痛苦,“你在做什麼?”
“詛咒!祭祀!”
老人一邊用力地敲擊鼓面,一邊腳底旋轉起舞,像是在踏出某種古老的舞步,塵土飛揚在他腳的四周,籠罩住他的詭異身形。
慘叫聲愈來愈烈,舞步愈來愈急促。
楊晨新已經痛苦地抱著頭跪倒在地,不停地用額頭撞擊在佈滿砂石的荒土,很快就一臉鮮血,雙目赤紅。
【回溯】對他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幫助,【心火】也不能夠集中精神釋放出來。
那個淒厲悲慘的聲音在他的腦子裡,像爬蟲一樣蠶食著他的意識。
林痴幾人一路趕到岸邊,和墨頔剛說上幾句話,就聽到了越野車的旁邊傳來陣陣有節奏的鼓點聲。
“還有才藝表演?”墨頔聞聲將手掌搭在額頭上遠眺,“在哪呢?”
這一看,幾人都臉色一變,一直沒有跟上來的“方恆遠”,此刻就像泥鰍一樣在灰土裡面打滾,一個穿著明顯藏族風格服飾的老人在他背後,不斷地敲著腰間的焦黃色鼓面。
——咚!咚!咚!
“方恆遠”現在很危險!
“媽的,不好!”墨頔收起看熱鬧的表情,一臉著急地往草坪上衝去,“誰敢動老子罩的人!”
婉瑜和浪平他們也趕忙跟了上去,好像一旦發生危險的情況,他們之間就會有說不上來的默契。
林痴沒有他們那麼快的速度,他眯著眼看了一眼那老人手裡的東西,只覺得非常眼熟,好像在西藏博物館裡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東西。
“人皮鼓?”林痴揉了揉眼睛,“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他還在疑惑間,墨頔幾人就快步趕到了“方恆遠”的身邊,婉瑜首先蹲下想扶起“方恆遠”,墨頔和浪平一個箭步衝到老人旁邊,將他瘦小的身材夾在中間。
那老人見兩人都人高馬大,卻毫無半點懼色,只是連連退了幾步拉開距離,手裡的動作也沒有懈怠,更加急促賣力地敲擊起來。
密集的鼓點就像敲在“方恆遠”的頭骨上,婉瑜按不住他,也被他突然暴起撞得跌坐在地。
華贏跑得稍慢,此時趕上來見到這一幕,直接一躍而起,重重地壓在“方恆遠”的身上,兩人瞬間都在地上疊著動彈不得,安定下來。
“你輕點啊!”婉瑜焦急地朝華贏喊道:“方弟弟還沒折騰死就被你壓死了!”
“沒事,我的胸膛軟!婉瑜想試試嗎?”
“哎呀!”婉瑜沒空和他貧嘴,轉頭又向墨頔二人催促:“你們倒是快點啊!”
可是那個老人一直憑藉他詭異的步伐在墨頔和浪平兩人的圍攻之中,像魚一樣靈活地遊動,一時半會根本碰不到他,浪平的眉宇間漸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隊長。”
墨頔聽見浪平毫無感情的聲音之後,又思索了一秒,才點了點頭,然後停下了自己對老人的追擊,老人也因此瞬間從他的身邊逃脫開四五米外。
“【瀾馭】水縛術。”
幾條由水流編織而成的藤蔓狀水柱,預判了老人的行動軌跡,從他的腳底突然伸出,老人沒料到這突然的變故,反應不及,被牢牢的拴住,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他手中的那根棍子也脫手而出,滾到墨頔的腳下。
“裝神弄鬼。”墨頔不屑地瞥了一眼老人,彎腰想要撿起那根棍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碰!”楊晨新在華贏身下大喊道。
但是墨頔已經將那根棍子握在手裡,甚至還在空中拋了一圈之後再穩穩接住。
“怎麼了?這上面是有屎咋的?”
下一秒,他驚恐地猛縮脖子,原地轉身四處狐疑地觀望。
“是誰在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