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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斂聲屏息地挨個跟在楊晨新後面,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就連最不老實的梁教授也完全順從了。
要是眼前這個為了救他們選擇孤身抵擋十數只怪臉的人都要害他,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
楊晨新之前為他們規劃的逃生路線已經發生了變化,所以不知道又在黑暗之中輾轉磨蹭了多久之後,墨頔前方帶路的楊晨新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突然的停頓讓後面幾人都警惕起來,卻沒想到楊晨新的手指上竟然竄起一束火苗,刺眼的光芒讓幾人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眼睛。
“從這裡出去就能離開水壩內部了。”
“這裡沒有鳥人了?”墨頔問道,適應光線之後,艱難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這裡就像是某種複雜機械的零件空腔,齒輪和鋼索橫七豎八地在他們周圍交錯,不遠處流水線一樣的皮質履帶還在緩慢轉動,向著他們看不見的黑暗深處平移。
而楊晨新所指的地方,正是幾塊金屬隔板中間一條僅僅一人寬的縫隙。
“暫時不會有那些鳥了。”楊晨新抬頭看了看頭頂發生微動的齒輪,又看了一眼時間,催促道:“快!一會位置又要發生變化了!”
墨頔沒有再遲疑,帶頭第一個鑽進了縫隙,婉瑜、梁教授、浪平緊隨其後,楊晨新看見他們都進去了才甩手滅掉火焰,也跟著消失在黑暗的縫隙之中。
——啪嗒。
縫隙很短,走了幾步之後墨頔就開啟了手電筒,光線照亮了周圍的環境,他一步跨出金屬的地面,踩到岩石上面。
這是一個天然的巖洞,周圍的岩石色澤各異,種類繁雜。
“大範圍的沉積岩,主要為灰巖、頁岩和砂岩,根據這種紋理方向和風化程度初步判斷,這裡應該是在地面之下四五百米的位置了……”
梁教授一從縫隙裡面出來就研究起了這些岩石,終於拿出了一點地質學家的風采。
“這還用你說嗎?我們不知道這裡是地下幾百米的深處嗎?”
“哼!不學無術的傢伙,你懂什麼!”梁教授冷哼一聲,自顧自地走到一邊繼續對著岩石考察起來。
楊晨新聽後來了興趣,上前去打算和他攀談一番,卻又剛好發現婉瑜和浪平都在盯著自己的臉看,才笑著解釋說:
“不好意思,這是我和【t】的計劃,不得不以方恆遠的身份和你們進入羌塘……”
婉瑜聽後卻一臉心疼地說道:“這我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的臉……”
楊晨新的臉已經鮮血淋漓的一片,高挺的鼻樑骨都歪朝了一邊,面板上到處都是傷口,已經凝結成血痂,看起來十分猙獰。
這應該都是剛才在黑暗中帶路留下來的傷痕。
上身還赤裸著,火焰早就將他的衣服燃燒殆盡。
“我沒事……”楊晨新撓了撓頭,有些靦腆地說道:“我能【回溯】,大多數致命傷都能挽回。”
“辛苦你了楊晨新。”浪平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順手將自己的外套丟給他披上。
“真是亂來啊飆車男。”墨頔走過來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你小子剛才是想犧牲自己讓我們逃出來?”
“我們遲早會被追上,那樣下場會很難看的……”
“你也太小瞧我們了!”
“就是啊弟弟,你已經救過我們一次了,還要犧牲自己再救我們一次嗎?”
“什麼是我救過你們一次了?”楊晨新面色凝重地看向他們三人。
浪平自然也什麼都不知道,婉瑜和墨頔都心事重重地面面相覷著,猶豫要不要把另一個楊晨新的事情告訴他。
“你們遇到[犭也]狼假扮的我了嗎?”
“飆車男,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和另外一個你行動的。”
“怎麼可能?我從那晚掉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找到出去的路……”楊晨新用拇指撐著下巴回憶道:“我在這裡飄蕩了兩天之後才遇到浪平,然後不久你們也來了。”
“是這樣的。”浪平贊同道。
“可是他也在我們面前露出了真面目,並且用【心火】幫我們驅趕了蛆夾子啊。”
聽到墨頔的話,幾個人都沉默了,雖然存在兩個人擁有同一種【潛能】的可能性,但是那個楊晨新出於什麼動機會拼死救下他們幾人呢?
亦或者說是,眼前的楊晨新又為什麼會自願犧牲自己,抵擋住怪鳥的追擊,讓他們逃走呢?
事情一時變得撲朔迷離,大家都拿不出一個正確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