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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就算是我和患者握手、擁抱、交談、共同用餐、共用浴室,都不會感染hiv病毒。
而且他們會為患者的感染資訊進行嚴格保密,以防止被社會歧視,街坊鄰居之所以都知道我家出了這件事,完全是因為父親查出來的當天,就在家裡鬧得天翻地覆的,讓整棟樓都聽到了。
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放到後來,也同樣對他適用。
他們在防控中心留院觀察了幾天之後,就可以自行回家了,醫院建議他們接受系統的抗病毒治療,並且會跟蹤他們的病情發展情況。
或許作用不是很大,但是我卻感覺到了一抹真情,雖然這抹真情也是需要支付真金實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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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回來之前,我向班主任請了假,一直待在家裡,還將三個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
那天下午她推開門的時候,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一圈,她紅著眼眶就站在門那裡,好像害怕進來再將房間弄髒了。
“媽媽,你回來啦?”
“嗯……”她捂著嘴,想說些什麼,又扭開頭靠在了門框上。
而我的父親則提著一打啤酒,手裡還拿著一瓶開過的,一邊擠進家門,一邊嘟囔著:
“掃把星……真不該讓你們來老子的房子裡。”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走過去抱住了我的母親,她一開始十分抗拒,我就安慰她我不會有事的,我的體質對這種病毒是免疫的。
她聽到後才鬆了一口氣,也緊緊地抱住了我。
母親的文化有限,這個善意的謊言可以讓她儘快安心地接受我。
第二天,她送我回了學校,相約月末的時候再來接我,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和母親的那一別,竟然就是一輩子。
班主任找我私談的時候,我們全班都在緊張地看著牆上那一張半期考試名次表單。
我的名字很顯眼地掛在最上面,年級第一。
在我思考該怎麼和母親分享這份喜悅的時候,班主任找到了我,告知了母親的死訊。
母親自殺了。
她在那個晚秋的夜裡,吊死在居民樓前的一棵七葉樹上,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將繩子掛到十幾米高的樹幹上。
他們只知道永遠不要接近那個女人,哪怕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殺,也絕對不可以碰到她骯髒的身體。
母親最後的結局,定格在她的三十七歲,她生於晚秋,又歸於晚秋。
原來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哭,而是淡然地接受既定的事實。
回教室收拾書包的時候,我想啊……母親在這個世界吃了那麼多苦了,去到那邊之後應該會得到幸福吧?
:()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