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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徹底絕望了。
因為那個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兩個弱小的女人使用這麼粗魯的力量。
他憤怒地揪起我的頭髮,死死將我按在床上。
然後便開始用巴掌扇我的屁股,劇痛讓我悽慘地哭了出來,偏偏我哭得越大聲,他反而打得就越使勁,甚至還將我的褲子脫下,像拷打犯人一樣一下一下地在上面抽打。
我感覺我就要被他打死了,腦子裡嗡嗡的非常沉重,母親也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但是好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及時打斷了他對我的虐待。
——咚咚咚!
“警察!接到舉報這裡疑似有非法色情交易,請立刻開門配合檢查!”
男人瞬間慌了神,他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這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幾乎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時間讓他翻窗躲到陽臺上,房間的門直接就被警察一腳踹開。
強壯如野豬一樣的男人,被幾個警察三下五除二就制服在地上。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當警察應該比當老師,更能救贖我灰暗無光的童年。
但很快,我的新夢想又破滅了。
那一晚,母親和那個男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裡,我則被帶到了一個溫暖乾淨的辦公室。
幾個警察姐姐好心地給我帶來一些吃的和熱水,一開始我還有點害怕,我問他們母親是不是犯什麼錯誤了,為什麼會被關到警察局裡。
他們說母親只是進來學習知識的,就像我每天都要去學校上課一樣,只不過她的課程更緊張,得在安靜的環境裡學習十五天,才能放假回家。
而等待母親放假的這十五天,是我記事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我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居然是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裡。
他們就同學的爸爸媽媽們一樣,每天都會輪流來學校門口接我放學,知道我沒有家,他們便在辦公室裡放了一張很舒服的沙發,我的個子很小,躺在上面剛剛好。
晚上幾個哥哥姐姐會帶我出去吃以前從來沒吃過的肯德基、麥當勞、炒粉炒麵和咖哩牛肉飯。
早上我還沒醒的時候,他們就會帶著豆漿油條,或者麵包牛奶來叫我起床。
中午也不午休,他們會帶著我在警局的食堂裡吃得飽飽的,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聊他們小學的糗事、聊我的學習、聊課本里有趣的課文……總之我們什麼都聊,總是意猶未盡地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有一天,其中一個很帥的哥哥問我:“婉瑜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啊?”
“當警察!”我毫不猶豫地說。
但是他們聽到後都面露為難地互相看著彼此,我的夢想好像讓他們感到頭疼了。
“小婉瑜,你可能當不了警察了……”另一個哥哥說。
“別亂講!”漂亮的姐姐打斷了他的話,彎腰摸著我的頭說:“小婉瑜,你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人民警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取得好成績!”
“嗯嗯!”我開心地點頭,心裡卻難受得要死。
我有種感覺,我可能真的當不了警察了,因為已經十二歲的我,在曹老師的口中聽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生哲理:
——真相往往在不經意間說出口,那些讓你感到美好的,可能都是善意的謊言。
兩個星期的時光如白駒過隙,母親重新回到我的生活裡。
哥哥姐姐們對她似乎不太放心,在她帶著我離開警局之前,反覆地再三叮囑著她什麼。
我卻一句也聽不懂,算了,反正我已經知足了,我並不貪念這些不屬於我的美好。
而母親好像也真的學習到了很多東西,她沒有再帶著我回到逼仄昏暗的房間,而是找了一間乾淨整潔的公寓,我們在那裡度過了一段相對有序的時間。
她開始像一位真正的母親那樣,督促我的功課,為我準備早晚餐,替我洗校服和扎頭髮。
每天把我送到學校之後,她就會去離學校不遠的餐館洗盤子,然後我放學的時候就會去那裡等她下班。
老闆也很善良,每次都讓我在收銀臺那裡寫作業,作業寫完,母親也剛好到了下班的時候。
她會帶上一些還算乾淨的剩菜回家熱好,作為我們的晚餐。
老闆有時候會直接搶過她手裡的剩菜,強行在母親的包裡放上兩份打包好的食品盒,裡面是豐盛的、可口的飯菜。
母親很感激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