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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賒刀?”兩人都疑惑地問道,面面相覷。
“準確的說,他代替我賒了一把刀給別人。”林痴修正道。
“是我們理解那個賒刀嗎?”白夕率先開口。
她對這個玄乎其神的職業瞭解並不多,而是透過一些模糊的歷史記錄,查證最早在宋代可能有這樣一群人。
他們自詡師從戰國謀略家鬼谷子,露面時形象通常為挑著擺滿菜刀的扁擔,走街串巷,走累了就席地而坐,用一張布將菜刀排列整齊擺放在上面。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菜刀只賒不賣。
並且在挑選有緣人賒出刀時,會給刀主留下一則預言,並承諾待到預言成真之時,自己會再回來收刀收錢。
那些預言,被稱作讖語。
林痴點頭,“正如白夕姑娘所想,只不過那是我的一把很普通的卡紙刀。”
“那他留下的讖語是什麼?”寒煙柔也感到好奇地問。
“失語者啟唇之時,寂靜之域破碎,吾當收刀拿錢。”林痴皺著眉頭說出這段雲裡霧裡的讖語。
白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忽然眼眸一亮,輕聲感嘆:“原來如此……”
“真是好險的一步棋啊……”她雙手彎曲併攏,用大拇指第一個關節抵著自己的嘴唇。
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林痴和寒煙柔則兩臉問號,就連不愛思考的葛三也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清冷漂亮的女人。
“煙柔姐姐,勞煩你帶著林痴和葛三他們一起走吧。”她向寒煙柔投去懇求的目光。
寒煙柔馬上眉眼鼻都擰巴起來,一臉為難地說:“妹妹你過分了啊,怎麼既要又要的……”
“兩頓酒。”白夕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一個俏皮可愛的表情。
“成交!”她一把抓住那兩根修長的手指,生怕白夕反悔。
現在變成林痴和葛三兩臉問號了。
“林痴,跑不跑?”葛三輕扯他的衣角,賊眉鼠眼地觀察著兩個女人,“她倆好像要把我們賣了啊!”
林痴苦笑不已,跑?你能跑過這個一槍把你挑飛三四米的女人嗎?
何況人家還有一匹看起來就很能跑的寶馬……
誒?等等,那匹白馬呢?
如果剛剛在門口看見拴著馬,他們打死也不會進來的。
只見寒煙柔摩拳擦掌地向二人走來。
“嘀咕什麼呢?”她兇狠狠地問。
“不敢不敢,公晳姑娘和白夕姑娘是有何打算了嗎?”林痴趕緊賠笑。
“我帶你們回拉薩。”她將長槍紮在地上,靠在上面心不在焉地玩弄自己的手指甲。
“這……不方便吧,還沒轉完山……”林痴還想試著掙扎一下。
“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她微微俯身,表情戲謔,口吻就像一個街頭混混調戲小女生一樣。
“遵命。”
葛三在林痴身後一陣捶頭頓足,為他的卑微感到痛心,但立刻像感受到了某種野獸的目光,頓時老實了起來。
白夕無奈地看著寒煙柔輕易地制服了這兩個一米七、一米八的大男孩,哭笑不得。
——姐姐真是胡鬧啊……
“小夕,什麼時候出發?”寒煙柔抬頭問道。
“立刻,越快越好。”白夕看了眼殿外瀰漫的雲霧,暴風雨似乎正在醞釀。
接著她從蓮花生佛像前的桌下,取出一個藏青色錦囊,遞給林痴。
“白夕姑娘,這……”林痴接過錦囊打量起來,它和普通錦囊並無二異,只是裡面的東西似乎很有分量。
“遇到難解之事,方能開啟,救你於水火。”白夕面帶微笑地說。
“多謝姑娘!”林痴退後半步,雙手抱拳,微微彎腰蹩腳地行了一個謝禮。
“我們怎麼回去呢?”林痴還是按耐不住好奇:“不能是騎馬吧……”
“就是騎馬。”寒煙柔拔起長槍補充道:“車太慢了。”
“你馬呢?”葛三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自己表達方式好像不太穩妥,急忙改口:
“我是說馬哥呢?門口也沒見它老人家啊?”
——見了它,打死我也不會進來!
他在心裡暗自嘀咕,這一點上,他和林痴竟想到了一起。
林痴在一旁被葛三慫笑了,又有些忌憚寒煙柔這個殺胚,憋笑憋得臉都紫了。
寒煙柔不再搭理二人,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