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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新對背後疼痛已經麻木了,他只是覺得現在自己好疲憊,好想睡覺。
懷中的司夢涵好像也漸漸沒有了力氣,幾根手指掛在他傷疤的缺口裡,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楊晨新虛脫的汗水不斷從下巴滴落到她的額頭。
兩人在黑暗中的甬道里徘徊著,不多時又來到了右手邊的一處樓梯口,楊晨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下去,差點被後面蜂擁而上的青衣女人推倒滾下臺階。
“哈哈……那口棺材……”楊晨新有氣無力地對懷裡的司夢涵說,“不會就是為入侵者準備的吧?”
楊晨新抱著她慢慢朝著棺材所在的中心移動。
沒有了狹窄空間的阻擋,青衣女人的利爪開始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
“可是……這裡的主人好像……”他繼續自嘲地說道:“好像沒想到會有兩個入侵者吧……”
他始終緊緊用身體保護著司夢涵不受利爪的傷害。
“地方太小了,我就不進去了……”
楊晨新將已經耗盡力氣昏迷的司夢涵輕輕放到棺材裡,轉身開啟了手機。
那群張牙舞爪的青衣女人再次掩面像退潮一般消失到黑暗中。
楊晨新用自己最後一絲精神力發動了【回溯】,全身上下除了胸口以外的肌肉組織開始迅速重組,恢復原樣。
他把手機的電筒朝上,放在地上,從衣服裡掏出司夢涵跑丟的那一隻鞋子,俯身摸索著替她穿上。
之後又將手顫顫巍巍地移到她腦袋的位置。
他看不見棺材裡司夢涵的模樣,但是他可以摸到的是一張溫暖並且柔嫩光滑的臉龐。
他開心地笑了。
重新迴歸的安全感讓他的思緒再次靈動起來。
他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片刻之後,他靠在棺材的邊緣又一次笑出聲來。
也許是自己將房間的規則想得太複雜了,果然人一旦恐懼就會變得愚蠢。
希望我下次不會再那麼膽小。
楊晨新在心裡自嘲道,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一頭扎進了黑暗之中。
棺材內司夢涵的指尖跳動了一下,好像有點點火星在灼燒。
楊晨新在黑暗中將雙手伸長,舉在身前,這樣他就能在撞到牆壁之前改變方向,避免自己將自己撞死。
身後陰風陣陣襲來,那大概是青衣女人在追逐他,距離放在棺材下發出亮光的手機已經快十幾米了。
是的,手機散發出的光穿不過黑暗,但是在黑暗裡,卻能將光源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自己一開始陷入的第一個誤區,那就是以為光就代表安全。
繼續跑了幾步,楊晨新的胳膊觸碰到牆壁,他立刻順勢將身體貼在牆上,改變方向沿著牆邊奔跑。
這一次他沒有再把手向前伸長,而是用一隻手頂著牆,手掌在牆上摩擦。
身後的陰風再次逼近。
又繼續跑了十幾步之後,他摸到一處缺口,隨即閃身往缺口處手腳並用地趴過去。
這是那個只有五六級臺階的樓梯口,他幾下就爬上了最後一級臺階,沒有絲毫遲疑,再次迅速起身,向前伸出雙臂衝刺出去。
他就這樣一碰到牆壁就減速轉向,一轉入拐角就加速向前衝刺,一直圍繞著這個矩形的甬道奔跑。
期間背後的陰風緊追不捨,好幾次就要碰到他,都被他有驚無險的躲過。
他不知疲倦地持續奔跑了不知多長時間,即便平時自己會練習田徑和基礎健身,在如此大的體能消耗下,還是非常吃力,加上剛才過度使用【回溯】,他現在的意識和身體都處於渙散的邊緣。
但是當他某一次路過一個樓梯口的時候,他又笑了,他知道賭對了。
從樓梯口往裡面望去,可以看見原本放在棺材下面的手機,已經來到了和楊晨新視線齊平的位置,並且還在散發著微光冉冉升起。
整塊地面正在肉眼可見地向上移動。
這個矩形的房間,僅僅只是一個最簡單的【電梯密室】而已。
一直被那些瘋狂的青衣女人追著玩“貓和老鼠”的遊戲,讓他無意中忽略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妹妹打來的未接來電。
在這個封閉的矩形空間以內,除了能夠影響和遮蔽通訊訊號的訊號遮蔽儀還會有什麼?
現在是放假期間,更不可能是學校為了組織期末考試,動用了訊號遮蔽儀避免學生考試作弊之類的事情發生。
唯一能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