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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鬼影再次將身形隱沒在虛空之中。
尖銳刺耳的嘶鳴讓兄妹兩人極度痛苦地捂住耳朵,但是似乎並沒有減緩的作用。
楊晨新睜大雙眼警惕地盯著著四周的動靜。
嘶鳴聲的強烈程度一直在劇增,整個廣場的大地都在高頻晃動,就像一場地震令人頭暈目眩。
持續了幾秒之後,世界又在某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但是地面上的斬馬刀卻將地面震盪出一個巨大的裂痕。
它輕易地被虛空中無形的身影拔出。
楊晨新看不見他,因為他此刻就代表著聲音,他無處不在。
漆黑的斬馬刀懸浮在半空,凜冽的寒芒從刃口綻放。
楊晨新下意識地伸手去奪刀,在左手觸碰到刀柄的時候,觸電般的肌肉收縮感瞬間從手腕上傳來。
他的左臂被斬馬刀震碎成了血霧。
“哥!你的手……”
楊晨曦惶恐地看著他肩上血淋淋的窟窿。
【回溯!】
楊晨新吃痛,咬牙發動了力量,修復自己的左臂。
他已經明白了黑袍鬼影所說的的翻盤點是什麼了。
他能夠控制物體震動發出聲波的振動頻率。
剛才尖銳刺耳的嘶鳴是聲波在不斷地在加快頻率,而快到一定程度,達到超出赫茲的時候,人耳已經聽不到這個頻率下的任何分貝的聲音了。
他的致命殺招從來不是透過堆疊分貝,造成巨大噪音來震碎人體。
而是降低頻率製造次聲波。
只有讓他們的內臟被次聲波逐步瓦解摧毀,才能避免楊晨新在瞬間發生的傷害中進行【回溯】規避。
真是陰狠的殺人技巧啊。
——嗡!
尖銳刺耳的嘶鳴聲又迴歸了,黑袍鬼影從虛空中走出。
斬馬刀被他單手扛在肩上,他的兜帽下是一張同樣漆黑的面具。
——只是一隻稍微聰明一點的自大螻蟻罷了。
黑袍鬼影譏笑道。
兄妹二人的雙耳流出汩汩鮮血,表情痛苦萬分。
楊晨新不甘悔恨地盯著眼前的黑袍鬼影。
太強了,是自己無法觸及的高度,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樣的對手。
他好不甘心啊,明明才剛剛接觸到這個世界真相的一角。
自己還沒有好好地去探索,去爭取。
現在卻要在這死寂的空間裡,五臟六腑俱裂地死去。
心裡突然有點悲傷是怎麼回事呢?
自己好像也還沒有好好去體驗過生活,要不是妹妹拉著自己到處旅遊,恐怕自己連門也不想出吧。
周遊世界沒有意思,自己並不想浪費時間去看大多數都是重複的景色。
但是和妹妹在一起,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每一秒都那麼珍貴。
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他曾經失去過他們一樣。
如果他不牢牢把握住,那些美好的時光就會像手心裡的沙一樣流逝。
其實,世界的真相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在和平安樂的時候人總是想去作死不是嗎?
但是一旦面對真正的死亡恐懼的時候,又虔誠地祈禱平安。
真是諷刺不是嗎?
他將楊晨曦完全抱入懷中。
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過去。
他握住楊晨曦冰涼的左手。
自己的妹妹將來會健康快樂地生活下去。
或許會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她會愛上他,嫁給他,一起擁有甜蜜幸福的家庭。
或許她會成為一個浪漫的旅遊博主,去追尋自由,在大千世界裡隨風飛翔,終生不嫁。
但是自己無法參與她的未來了。
他將右手腕上的三色發繩戴在妹妹的手腕上。
“晨曦,別害怕,哥哥會保護好你。”
方才的仇恨和不甘已經消散不見,在面對妹妹的時候,他總是不由地散發出無限的溫柔和寵愛。
黑袍鬼影隨意地漫步到他的背後,肩上扛著巨大的,帶著死亡蔑視的漆黑斬馬刀。
楊晨新替妹妹抹掉耳朵邊流下來的血痕。
尖銳刺耳的嘶鳴已經停止,而楊晨新知道,他的生命也即將消散了。
斬馬刀冰冷的刀尖在他的背上游走,就像毒蛇舔舐著獵物,遲遲沒有下口。
他在尋找一個完美、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