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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者嘴角抽搐,即便恨的牙癢癢,想詛咒對方死,也不能這樣式的吧?

而且還是拿的一個老人的壽衣,那寬大的,足以塞下兩個玉剪了。

玉剪還在哭“姐姐你抓疼我了,放開我嗚嗚嗚!”

似乎真是餘歲穗認錯了人一樣,眼底完全是小孩的清澈單純。

“害死,親人,不好受吧?”

玉剪一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聰明的喪屍,已經理順了一切。

學校破舊,只有幾棟教學樓,佔地面積卻很大,還有畜生敢下手,甚至一群烏鴉小孩們敢宣傳的人盡皆知。

無論如何,這都不符合常理。

至少,在餘歲穗的那個年代,敢這麼做的人,早被逮捕關進去了。

那些白兔們根本沒必要把信藏在白馬裡,只需要手機在痘印上隨便發一條影片,衝上熱搜,這學校就得炸。

為什麼沒炸?

“是二十年,三十年,還是五十年,的事?”

餘歲穗說話一字一頓,說的不流暢,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的玉剪心臟直流血。

“夠了!閉嘴!”

“哈。”餘歲穗在笑。

如果沒有湖飛燕的提醒,如果沒有湖飛燕過於沉浸式的悲傷憤怒跟無助的感情流露,餘歲穗估計就真的把希望小學當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虛擬副本了。

但不是。

鼻子已經聞到了,那悲傷絕望到恨不得撕裂所有人的喂喂豆奶味。

那感情不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那死的,就必然是湖飛燕的至親。

“是女兒,還是孫女?”餘歲穗貼緊了湖飛燕的臉詢問。

湖飛燕表情扭曲猙獰,再不復小孩子的活潑可愛。

“兩個,都死了?”

“閉嘴!我叫你閉嘴閉嘴!”

斐讓不蠢,她們的交談落入耳中,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看了眼服裝店,一陣無力的嘆氣。

畜生下手的物件,多是弱勢群體,父母在外地的,只有爺爺奶奶的最好欺負。

開這個燕子童裝批發的,不是玉剪,是湖飛燕本人吧。

正因為是本人,所以進去後,再沒詢問過一句有關媽媽的事。

正常的孩子,都會尋求父母庇護的。

湖飛燕的臉皮被撕開了,撕掉了市場內那個活潑鄰居家的小孩的臉。

也撕掉了照片裡漂亮小女孩的臉,而是露出了。

一張蒼白,滿是皺紋,眼窩深沉下拉,滿臉寫著苦相的老人面孔。

“阿爾茲海默症。”

也是俗稱的老年痴呆。

到了晚年,有可能記憶混亂,突然失憶,或者記混了時間的概念,把自己認成其他人,也說不定。

湖飛燕跪下來,嚎啕大哭。

幻想被撕開,她終於記起了不堪的現實。

“我對不起你,我的女兒,我不應該,不應該給你帶公主裙,不應該給你帶那麼多衣服!”

湖飛燕開童裝批發的,總會有些好看的漂亮的小裙子,湖飛燕攢啊攢的,攢一大包,每到過年就回家,全部送給玉剪。

玉剪本就漂亮,穿上那些小裙子,更是如同小公主一般可愛。

也因此……

湖飛燕泣不成聲,那老嫗咳嗽個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胸脯“我應該把你帶過來的,就跟賣窗簾的西西一樣把你帶身邊,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等湖飛燕再回去時,她的女兒已經下葬。

即便她再報警,根據一些風言風語,挨家挨戶的乞求,走訪,偷跑到校長家,也為時已晚。

沒有監控。

在那個貧瘠的時代,是沒有監控的。

甚至買不起電話,只有去鎮上借別人的座機打過去,湖飛燕才知道。

可耽誤了太長時間,爺爺奶奶能讓玉剪遭遇魔爪,那能是什麼好人?害怕承擔責任,害怕被指指點點,硬是拖了幾天,下葬完了,才敢給湖飛燕打電話。

甚至百般阻撓湖飛燕開棺驗屍,要把真相掩埋。

那個時候,封建還印在人的腦內,沒有受害者敢站出來舉證,害怕丟人,個個家門緊閉,甚至湖飛燕上門哀求小孩作證,那些家長還能拿著鐵鍬把湖飛燕打到頭破血流。

他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那些敵意,那些竊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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