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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元年三月,烏雲密佈。
一個身著磨得有些破舊蓑衣的瘦弱少年走在空無一人的官道上。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大雨傾瀉而下,雨越下越密,啪啪地朝他臉上打來,使臉上原本糊著的泥巴也有些氤氳開來,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汗水和雨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也不甚在意。
他隨手一抹,繼續疾步趕路。也不知這樣走了多久,忽見前方有個破廟。
少年喜上眉梢,腳步更快了。沒多久到了破廟屋簷下。
腳上的皂靴都是泥土,身上也是溼漉漉的。他跺了跺腳,才轉身走進破廟裡。
少年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未有異常,遂才放下心來。
他趕忙脫了厚重寬大的蓑衣。從包袱裡拿出乾淨的衣袍換上。
等穿戴好,稍微梳洗後原來的少年,竟變成了少女。
少女看起來不過豆蔻年華,身姿纖弱而柔韌,一雙剪水雙瞳,顧盼生輝,肌膚勝雪。
柔順的青絲垂自纖細腰間。雖穿著粗布男子長袍,但仍掩蓋不了她的清麗脫俗。
等少女梳洗妥當後,她才開始打量著廟裡周朝的一切。
這個廟是觀音廟。屋子裡已經破敗不堪。窗欞上都是破的,有幾個大窟窿,大雨天氣,風吹進來時,雨絲也跟著飄了進來。
少女抬頭看向門外,瞧著大雨滂沱。喃喃自語:“今夜怕是要在這廟裡住上一晚了。”
外面黑漆漆的,緊接著狂風大作。
吹得已經破敗的窗欞咯吱咯吱響。在這空蕩的廟裡,越發可怖。
少女面完表情,就這樣淡淡地瞧著。面上卻絲毫不顯害怕。
進門正中有個觀音的佛像,約莫是多年未有香火供奉,原本鍍金的神像已經脫落一塊一塊的,露出裡面黑色木頭。更顯著得神像威嚴,不可侵犯。
許清月見此,雙手合十,心裡默唸。
“菩薩保佑,保佑兄長平安歸來,清月無意闖入,在此借宿。
菩薩大慈大悲,莫要怪罪清月擅闖寶地……”說罷她又朝著觀音佛像拜了拜。
少女在觀音像後面席地而坐,再用乾枯稻草遮擋,讓人很難發現,做好這些,她坐著小憩,漸漸呼吸平穩睡了過去。
少女名喚“許清月”,她一路女扮男裝,從青州清河縣到這上京城,這一路艱辛也只有她自己知曉。
為了行走方便些,不得已才做男子裝扮。
早年間隨著父親和兄長學了些拳腳功夫才得以來到這上京城郊。
她是來尋兄長的。去歲兄長前往上京城趕考,已快一年了。
兄長走了沒幾日不時有書信往來,但從去歲年末到而今三月竟毫無音訊。
許清月左右也睡不著了,梳洗後又變成一個翩翩少年郎。
她才要起身,忽聽外面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她屏住呼吸,默默拿好身上唯一的一柄貼身匕首。
匕首名喚“墨雨”,鋒利無比,是之前兄長送給她防身用的。她愛不釋手,走哪裡都貼身帶著。
這次來上京城多虧了它。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刀柄。
許清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大哥……這有個破廟,我們進去躲躲雨,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男子語氣輕快,卻帶著些疲憊。
說完又抹了一把溼漉漉的臉。瘦小的身材,賊眉鼠眼。
而這位他喚“大哥”的男子,身形高大,孔武有力,身上還扛著一個麻布袋,顯得頗為詭異。
男子眼神銳利,警惕地望向四周,見並無異樣,才低頭“嗯”了一聲。大步走進觀音廟。隨後找了個較隱蔽的角落,“大哥”把麻布袋輕輕橫放在地上。
自己則另外找了個地方坐著。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見狀,也找了個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
他們坐的地方,被觀音佛像擋著,他們看不到她,但她能從佛像的細縫裡,能瞧見他們。
見此,許清月更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大哥,”瘦小男子指了指麻布袋,猶豫道:“這小娘子,要不要解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憋壞……”
身形高大的男子聞言,並未急著回答,自顧自地換著衣物,等換好後。才慢悠悠地說道:“解開吧,看看死了沒……”
瘦小男子快步走到麻布